!”那大漢吐出一口混合著泥水的唾沫,揮拳就要砸向蕭雲卿。
早在兩人爭執的時候,獄警就該過來阻攔。
可是這麼久了,食堂的獄警竟是沒有一個動的。
蕭雲卿嘴角撇著,知道這是凌家一早就安排好的。
大漢的拳頭眼瞧著就要砸到他的臉上了,可蕭雲卿連動都不動,就這麼停著等大漢打他似的。
一些位置看得比較清楚地,看著蕭雲卿嘴角仍然噙著自信的笑,都在想這丫莫不是瘋了吧!
都這時候了,還想著耍帥?
這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蕭雲卿的身份,他一進來就被安排進了單獨的牢房,誰都不知道。
而且這些人也都好幾年沒有出去過了,又哪裡見過蕭雲卿?
但是看他這副架勢,這副驕傲的姿態,這些人便知道他在外面肯定不是普通人。
有人心中不屑的冷哼,你在外面是條龍,可是進來就得給我們縮成一條蟲!
這裡可沒人護著你,在這裡拳頭才是老大。
在這裡,也是個小社會,可是和外面卻完全是反著來的。
越是在外面風生水起的,在這裡面越是沒法兒生存。
你進來了,甭管你在外面是什麼身份,在這裡都得裝孫子重新開始!
這裡面,老大看上了你,哪怕就是把你爆了,你也得忍著!
現在還來裝鎮定,裝了不起,你算個屁!
這些人心裡極其不屑又有些心靈扭曲的想著,萬分的想看到這在外如此驕傲的男人,在這裡面吃虧,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就連那大漢都覺得,蕭雲卿是不是裝。逼過了頭。
可他根本就想不了那麼多,也沒有足夠的時間給他思考,因為拳頭不等人啊!
眼瞧著拳頭就要落到面前這小白臉的一張俊臉上了,大漢的拳頭突然硬生生的停住,就在蕭雲卿的臉龐,僅有一毛錢硬幣直徑的距離。
這不是這大漢突然改變了主意,及時收住了拳頭,而是他的拳頭被人給握住,竟是再也寸進不得!
大漢睜大了眼睛,就看著蕭雲卿的手掌擱在臉頰旁,正包覆著他的拳頭。
蕭雲卿的五指纖長有力,就連他的手指都透著一股優雅。
反觀大漢的拳頭,雖然是沒什麼肥肉,可是掌寬指粗,一瞧便是做久了粗活兒的,在蕭雲卿面前著實有些難看。
蕭雲卿嘴角的弧度變得陰鷙,握著大漢拳頭的手掌突然用力,五指緊扣著大漢的手背,指尖深陷,指甲被擠出了大片無血色的白。
蕭雲卿的表情沒見有任何的緊繃變化,依然表現的那麼輕鬆寫意。
可是他的五指猛然扣緊,陡然加力。
“啊——!”大漢的拳頭突然無力,胳膊扭曲,緊跟著壯碩的身子也彎曲成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妖嬈曲線。
這一刻,所有人都有種錯覺,彷彿大漢成了如花。
大漢的慘嚎聲掩蓋了骨頭破碎的聲音,沒有人看到大漢黝黑的額頭上滲出的,密密麻麻的慘痛的汗珠。
大漢疼得渾身都開始抽。搐了,他感覺自己被蕭雲卿握在手裡的拳頭,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而且疼得鑽心。
彷彿骨頭斷裂之後,又刺到了肉裡一樣。
這疼痛逼迫的他雙腿發軟,從膝蓋以下就在一直不停地哆嗦。
大漢的這副悽慘的樣子,就是在看熱鬧的人,都覺得疼了。
即使沒聽到他骨裂的聲音,也大體能夠猜得到。
就在這時,食堂的餐桌旁,淅淅瀝瀝的站起來七八個人,分別往蕭雲卿和大漢的周圍匯聚。
他們看著蕭雲卿,面色不善。
為首的一個,將獄服披散在身上,就像披著斗篷一樣耍帥的人,看起來像是這夥人的頭。
這人理著平頭,頭皮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從右邊額角一直延伸到頭頂上方的最中間。
這道刀疤上沒有長頭髮,這就讓他的頭髮看起來就像是理髮理的失敗,少了一塊。
“小子,面生啊!新來的?挺囂張啊!”刀疤頭流裡流氣的說道,“新來的人就這麼出眼兒可不是好主意。”
刀疤頭指指那疼得眼淚都流出來的大漢,說道:“他是我罩的,你別不懂規矩!動了他,就是向我挑戰!”
“嘁!”蕭雲卿冷嗤一聲,鬆開了握住大漢的手。
可是他這動作,沒有人認為他是怕了刀疤頭。
因為他那聲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