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十歲就已經生下了長子,當年葛家覆滅的時候,聞家——”
方博然看了聞人一眼,聲音頗為沉重地說:“聞家可以說是對葛家斬草除根,不允許任何一個擁有葛家血脈的孩子長大。”
聞人低垂著頭,始終看著螢幕上的照片,看不見他的表情,更加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方博然繼續說:“我又查過檔案,當年葛家覆滅的時候,聞家去清理過,很多屍體都被對上號,做了記錄了,但是被定為葛樹裕的屍體,卻仍然不算明確。”
“屍體被炸的焦黑,所以也難以辨認,只是驗過DNA,確實屬於葛家人,但是因為手上並沒有葛樹裕的詳細資料,所以也很難斷定那個屍體與葛樹裕相符,檔案後面至今還標記了一個問號。”
“那葛樹裕的孩子呢?都清理掉了?”聞人問道。
“當時太混亂,統計的也只是人數,畢竟葛家也算龐大,不過這麼一想,在這種混亂之下,有漏網之魚也不一定。畢竟那些孩子的數量雖然對應上了,但是具體誰是誰的,卻不算太清楚。”
“也就是說,葛樹裕父子倆,確實有還活著的可能!”聞人看著照片,沉聲道。
“是這樣。”方博然雖不願承認,可也不得不點頭。
“現在能找到他們嗎?”聞人問道。
“有些困難。”方博然說道,“如果他真的還活著,並且刻意的隱藏,一個人真的想消失,想找到他並不是那麼容易。”
聞人沉重的撥出一口氣,將IPAD放到桌子上,低頭仍然看著上面的臉。
“不管怎麼說,也要去找,至少提高警惕,防範好了也能降低一下危險。”聞人說道。
“嗯。”方博然點頭。
“你們倆,在這兒偷偷摸摸的私聊什麼呢!”方佳然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後面還跟著許佑。
早晨,許佑把佟品枝送來的時候就說好了,反正佟品枝是來看方佳然的,許佑下班之後直接去接了方佳然,順便把她載來就好。
方博然搖搖頭,對聞人說道:“雖然是我妹妹,可我還要說,你真把她慣得不輕,敢直接就這麼衝進來,也不怕你在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方佳然朝他皺皺鼻子,便跑到了聞人的身邊,說道:“聞人才不介意。”
“沒錯,又不是外人!”聞人說道,還真不介意。
“這是誰啊?”方佳然瞥見桌上,平板電腦上面的人像。
聞人說道:“我那天晚上,不是跟你提過我媽。的事情嗎?”
“他——”方佳然的目光便定定的落在了那張人像上。
聞人點點頭:“他就是把我媽抓走的人。”
許佑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皺眉盯著IPAD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很年輕,黑髮濃密的向後梳,以摩斯定型的一絲不苟,還泛著油亮的光。
這髮型在現在看來很土,可是在當年卻是頗為流行。
可這不是讓許佑皺眉的原因,照片上的人,說不上難看,甚至能算得上好看,可是他的五官就是讓人感覺不舒服。
額頭比較大,那時候的眉毛還濃密烏黑。
眉毛之下的一雙眼呈三角形,許佑很少從年輕人的臉上看過如此稜角分明的三角眼。
老人有句話說,三角眼的人不好相處,多為奸詐,而這人的眼睛,也確實給了他這種感覺。
三角形的眼眶內,他的眼珠較小,比一般人的眼珠都要小,看上去特別奇怪,也讓他露出了大片的眼白,顯得眼睛也特別小,幾乎擠在了一起。
眼睛之下是鷹鉤鼻,鼻樑成一個明顯的弧彎著,鼻尖特別接近人中,就像伏地魔一樣。
可是他的鼻尖又特別長,而鼻翼有特別短,也成倒三角的向上延伸著,讓他的鼻孔也顯得有些大。
他的雙頰不豐,緊緊地貼著顴骨,兩腮上的肉幾乎是凹陷的。
鼻子下的嘴唇,即使沒有用力也薄的幾乎成了一條線。
他的每個五官都不討喜,湊在一起就變得格外的怪異。
許佑敢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從照片的顏色來看,雖然經過現代的數碼技術進行修復,可是仍然掩飾不了過去粗糙的成像技術,照片的顏色失真且有些發慌
這說明這個人一定已經有些年月了,如今也上了歲數。
可是,他仍然掩不住一股熟悉感。
“怎麼了?”聞人察覺到許佑的反應,便問道。
許佑眉頭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