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鬱摸著鼻子,幹聲說,“少主不會亂來的。”
“這話你自己都不信!”方博然怒道。
柴鬱只能說:“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既然現在佳然和少主在一塊,那麼也總比她失了蹤,人身安全受到威脅,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要強得多,不是嗎?澌”
“而且,我就是知道你會有這種反應,所以才一直不告訴你。”柴鬱搖搖頭,“可是現在,即使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柴鬱拍拍他的肩膀:“所以你也只能放心,相信少主。”
“我知道,佳然是你妹妹,所以你才會這麼擔心。我們也一樣,這麼擔心她,不會讓她吃虧的。”柴鬱說道。
方博然怒容不減,表情僵硬的說:“我知道,現在危險解除了,那個內。奸雖然逃走,還沒有被抓到,但是至少他們已經安全了,為什麼還不回來?”
“這個……”柴鬱心虛的說,“我也不知道啊!”
“現在我們也聯絡不上他,根據之前少主傳回來的訊息,他的意思是為了麻。痺敵人,給他們造成假象,並且為了避免意外,由他跟我們單線聯絡,回來的日期也不確定,免得再遇到伏擊。”
“所以——”柴鬱做了一個十分另方博然痛恨的動作,他雙手攤開,又十分欠揍的聳了聳肩,“我們也只能等少主自己回來。”
“不管怎麼說,至少佳然現在沒有生命危險。”柴鬱拍拍他的肩膀,彷彿方博然應該因此而感到慶幸。
方博然眯起眼,說道:“我會把他的行蹤查出來的!”
“你去告訴魏無彩他們三個,千萬別讓我發現他們三個在瞞著我什麼,否則——”方博然冷冷一笑,沒有後半句說完,留下一個無比可怕的懸念。
柴鬱看著方博然離開的背影,想到他剛才那陰測測的笑容,都不禁抖了一圈兒,默默地對魏無彩三人表示同情
……
……
方佳然給菜園澆水的時候,透過窗戶偷偷看著坐在屋裡的聞人。
他翹著二郎腿,似乎也沒什麼事情可幹,就在那裡閒發呆。
他們在這裡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她還記得從國叔家的相親宴回來的那天晚上,聞人曾說要帶她離開。
可是第二天,他似乎又忘了這件事,就這麼安心的住了下來。
那天實在是有太多事情發生,把她的腦袋塞得滿滿的,她也就忘了原本打算要離開的事情。
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就問了聞人。
可是聞人的回答是:“哦,我又想了想,暫時還是住在這裡吧!免得到時候柴鬱又找不到咱們。”
方佳然很懷疑這是聞人的真實想法,他可不像是這麼善變的人。
不過,她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反正她在這裡住的也挺不錯的,除了每晚一次的相親宴。
村子裡的人似乎是把他們認識的年輕人都給拿出來了,動用一切的人力與資源,要給她介紹一個男朋友。
一開始,聞人還能耐著性子陪她去呆一晚上,老老實實的吃他的飯不搗亂。
只是在連續三晚之後,聞人那不怎麼好的耐性終於宣告用磬,坐在餐桌前,僵著臉極力的剋制著掀桌的衝動。
沒法掀桌,聞人就改以語言嘲諷。
他那張嘴,說出的話能有多氣人,相逸臣和蕭雲卿,以及嵐山大院一眾人都深有體會。
就連那些人都招架不住,更何況是方佳然面前的相親物件。
不管對方說什麼,聞人都能挑出刺兒來,並加以嘲諷一番。
比如:
“方小姐家裡是做什麼的?”
在方佳然回答之前,聞人便先一步不屑的扯唇:“嘖!你是娶她又不是娶她家裡人,問那麼多幹嘛?”
“方小姐之前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都工作那麼久了,還在乎那張畢業證有意思嗎?我說她是哈佛畢業的你信嗎?”
基於以上聞人的表現,在每次方佳然開口之前,聞人總有辦法搶先回答。
方佳然也就放棄了掙扎,乾脆不說話,就讓聞人當她的發言人。
她算是看出來了,聞人是不打算讓她相親成功的,一定要破壞她每一個相親,並且儘可能地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所以,她也懶得再去費那個勁兒。
反正,她也不喜歡這樣,會來吃飯也不過是不想駁鄰居們的面子。
這些都是好人,這樣做也是出於熱情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