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著色均勻,而阿香‘還’字的一撇則飄逸纖細許多。你再仔細看看這兩片字。”
蘇七順著蘇暮春的眼神看過去,還是看不出什麼區別,忍不住撒起嬌::“我們家公子最聰明瞭,人家笨,公子你就直說嘛。”
”你呀,跟了我那麼多年,還是不愛動腦子。”蘇暮春微微笑了笑,指著遺書道,“我之前沒注意,前天晚上仔細看了,才發現這封遺書的字寫得太謹慎太規矩也太僵硬了,每一個退字大小筆畫力度都一模一樣就像印刷的一樣,而實際上我們寫字並不會那麼刻意地將每個字寫得一樣,如果一樣,且一點錯誤都沒有,那便是刻意了。”
在蘇暮春的提點下,蘇七將信將疑地開啟書,這下總算看出些端倪了,又驚又喜:“公子簡直是神,都被你說中了,這一仔細看,確實,二姑娘有時候還字寫得大些,有時候那一撇會長些,看,這頁的還字還寫錯了。”
“誰會模仿二姑娘的筆跡呢還模仿的這麼像呢?”蘇七剛說完,又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齊叔,齊叔是這塊的行家,他一定看得出是誰寫得,那就知道是誰要害二姑娘了,我現在就去請齊叔。”說完長腿一躍,已飛至大門口。
蘇七還在感嘆自己是不是太聰明時,下一瞬,他的西瓜腦袋已被一本天外飛來的書砸得眼冒金星了。
刺客,有刺客嗎?
☆、兇手是她
一點腦子都不長,蘇暮春悶哼一聲。
一臉懵的蘇七一邊揉著西瓜腦袋,一邊抱怨:“公子,你下次能輕點不!腦袋都要開花了。”可憐巴巴地撿起書,端端正正放回書案。
蘇暮春用力瞪著他:“沒見過你這麼不長腦子的書童,能以假亂真的,全揚州城能有幾個。”
蘇七憋著嘴,認真道:“我只知道齊叔,難道是齊叔?不,不可能。”這話一說出口,蘇七恨不得挖了自己的舌頭,真要被自己給蠢哭了,齊叔人那麼好,對公子忠心耿耿,懷疑誰都不能懷疑齊叔。
“嗯,齊叔不會。”蘇暮春目光有原地看向前方,此人是誰,早在前天晚上,他心裡就已經有了人選,當然,有些事情,他並不想讓蘇七知道。
蘇七翹著二郎腿,絞盡腦汁猜模仿者的間隙,忽然想起一個人,和一件十分奇怪的事,再聯絡起這封假的遺書,蘇七啊的一聲,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蘇七還算聰明嘛,蘇暮春估摸著蘇七已經猜出是誰了,打趣道:“怎麼滴,我屋裡的椅子長拳頭麼?還是你嫌地板髒,要親自滾乾淨。”
蘇七一咕嚕爬起來,躥到書案前,神色凝重道:“公子,我剛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蘇暮春忙著把書案上那幾封筆跡都收進箱子裡,還找了把鎖給鎖上,也懶得回蘇七,反正他嘴裡也憋不住話。
果然蘇七馬上接了下去:“我今天去書齋時,聽狗兒說三天前有個漂亮的花姑娘去書齋找公子你,你不在,繁雲接待的花姑娘。我一聽花姑娘特別著急,那可是勁爆訊息啊,天知道公子你有沒有在外面亂來,為了證明公子的清白,我花了一上午時間,終於查清楚花姑娘就是二姑娘,前兒個,二姑娘派貓兒送信來書齋時,貓兒抱怨繁雲對他們姑娘不友善,估計沒傳口信,才又送了書信來。原以為是繁雲忘記了,但,這幾日我天天往書齋跑,繁雲都沒跟我說過此事,再想繁雲是齊叔的侄女兒,模仿筆跡很厲害,便更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再說繁雲對公子你有些心思,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我看嫌疑還蠻大,公子,你怎麼看?”
唉,蘇七總算腦袋開竅了。
蘇七想了想,又試探性問:“公子,你覺得繁雲姑娘怎麼樣呢?我聽說繁雲姑娘以前和二姑娘玩得還蠻好,只這半年生疏了些。如果她們倆都喜歡你,你要選誰呢?”
蘇暮春眼皮輕抬,輕飄飄地看了蘇七一眼,飽含挑釁的一眼,蘇七後背發涼,趕緊哈巴著臉解釋:“公子,你別生氣,我是說如果,我只是說如果,話說要怪就怪公子您長得太好看了,還那麼有錢有能力。”
公子喜歡聽好聽的話,蘇七清楚的很,屏住呼吸盯著公子的表情,果不其然,公子眼眸微亮,嘴角開始上揚:“我確實長得太好了。”
蘇七忍住想揍他的心,趁熱打鐵道:“公子長得傾國傾城,容貌舉世無雙。”
見公子心情越來越好,蘇七趕緊話鋒一轉:“那公子覺得是繁雲做的嗎?”
蘇暮春收起笑容,長嘆一聲,淡淡道:“兩個月前,我送花給阿香的那一晚,阿香以為我跟蹤她,還跟她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