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收起手,直起腰,
“這是你母親的墓?”
路千辰看這墓碑上的相片,相片裡的人與方格頗有幾分神似,方格並未作答。
“有這樣的女兒,她生前應該覺得很丟人吧。”
方格驚的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
路千辰說完冷然轉身離開。
方格望著那絕情的背影,心口卻窒息的疼痛。
“為什麼這樣對我,憑什麼這樣對我?”
似乎是在質問眼前的墓碑,又好像是質問已經遠走的背影。
莫臨寒的出現,像是一顆石子被丟入了池中,漣漪波盪。
張嬌嬌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靜,她不斷的告誡自己,她已經結婚了,只是懷念當初單純美好而已。
蘇大明比她大一級,早一年畢業,是不知道她與莫臨寒的交往過的。
明明自己什麼也沒做,張嬌嬌卻覺得自己範了欺君大罪一樣。
這天蘇大明休息,在家看孩子,張嬌嬌一個人跑到方格的公寓。
“方格,開門。”張嬌嬌匡匡敲著公寓的防盜門。
門開了,方格正要出門,方格整齊一新。看上去很是正常,可是張嬌嬌卻又覺得哪裡不對。
張嬌嬌長嘆一口氣,
“去哪兒?”
“去工地。”
方格沒有讓張嬌嬌進門,直接把門鎖上。
“我還以為你在家舔舐傷口呢,看樣子你還不錯。”
方格看看張嬌嬌身上已經穿了羽絨服,突然想起昨天已經立冬了。
她停下腳步,想著要不要回去換一件厚一點的大衣。但又覺得自己裡面穿了好幾件,應該是夠了,於是她繼續往前走。
“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我不像你。”
方格說話向來不留情面,一針見血,讓張嬌嬌無所遁形。
“我告訴你,我現在有兒有房,老公愛我,我的生活好的很。”
方格喵她一眼,沒有對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語加以評價。
兩人各拿一杯咖啡來到了工地,卻看到工地已經被封鎖,
“格格,這是怎麼回事?”
方格快速掏出手機撥通了康之文的電話,
“格格,這件事我也是剛知道。情況可能會更糟糕,你現在在工地嗎?”
“恩。”
“你等我,我馬上到。”
方格結束通話電話,心中忐忑不安,從電話裡聽的出這件事超出了康之文的掌控之外。
她不想讓張嬌嬌擔心,不顧張嬌嬌的意願,把她趕出了工地。
工地與東盛國際離的不遠,十分鐘後,康之文帶著一臉愁容到了方格面前。
兩人來到附近的星巴克,落座後,他偷偷看了一眼方格,問起了之前問過的一個問題。
“你認識我們的新總裁嗎?”
方格放下咖啡,停頓一下,問道,
“他叫什麼?”
“Aldrich。Loo。”
LOO?後面的發音引起了方格的注意。
“路?他的中文名字是什麼?”
康之文感覺到了一些不對,他起身走到櫃檯前,借了一本雜誌,
“你平時可能沒注意過財經雜誌。上週,總裁接受了A市最大雜誌社的採訪。昨天出刊,封面上就是他。”
她不是不注意,只是最近實在是忙。
她看向雜誌,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沒拿穩。
雜誌上一張英俊的面容,眼神透著精英的睿智。這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剛剛見過面的歐陽千辰,哦不,是路千辰。
“他就是東盛新任的總裁?就是他停了工地上所有的作業?”
方格的腦袋不斷的緩衝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他竟然恨她至此?
“他以違反合同多項規定為由要停止與你的合作,更具體的措施還沒有出來。這樣大張旗鼓,基本已經把你在A市封殺了。”
“封殺?他憑什麼封殺我?”
方格已有些怒了,
“合同有一條,在東盛國際的專案施工中。施工人員享有東盛國際提供的高階保險服務。但施工的員工不能同時給別的場地施工,一旦深究,這所有的責任都在你一人身上。”
施工那天,當方格看到這條保險合同時非常高興,這樣她就剩了一大部分成本。於是她和所有的工人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