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連連叮囑晏欷要照顧好危淤傾。走時玉兒高興得差點跳到屋頂大喊“我解放了!”當然,這絕對不可能。紫霞也被帶走了,這段時間她越發覺得這惡毒小姐奇怪。很多時候都不說話,只喜歡看著天發呆。經常在晏少爺面前大吵大鬧,表面看去是想討好少爺,可紫霞怎麼看那都不是在討好。反倒是……讓其厭惡!雖然很荒唐,但她真的這麼想,越瞭解這惡毒小姐就越覺得……
“晏欷哥哥,武林大會是做什麼的?”危淤傾一眾人,正於前往武林大會的路上。
晏欷沉默不語,只是拿眼角瞥了眼馬車裡的危淤傾,冰冷神情更盛。他不明白,為什麼爹會說這個傻得很明顯不是一般厲害的女人不簡單,哪點不簡單了?!除了傻、惡毒、噁心,他沒在這個女人身上找到一絲優點!
“駕!”一聲低喝,手中鞭子揮到駿馬身上,馬立刻向前奔去。
危淤傾看著,冷然勾唇,該是分別的時候了。
第1卷 第七章 走在路上
夜晚,百葉山莊書房內。
“危淤老頭,比內息我可不輸你。”晏老輕笑,悠閒坐於椅上等著暗處的身影顯現。
“呵,還真是警惕呢。“暗處,真有個身影,穿著標準的夜行衣,只是未蒙面罷了。
“那麼,你為何在此?”
“關心女兒,不行嗎?”
“當然可以!”晏老站起,又坐下,眼望著面前微弱的燭光,“傾兒她,似乎很想退婚呢……”
“察覺到了……”
“當然了,我還特意讓她與欷兒一起去武林大會。現在的孩子越來越不聽長輩的話了!”
“哦……晏老頭,你就如此肯定這一切你完全看穿了?”
晏老揚眉,疑惑不解。
“難道你認為以傾兒目前所表現的心智會想不到你能猜出?”
“呃?”
“難道你認為以傾兒的手段會沒有辦法在路途上甩掉欷兒?”
“呃??!!!”
寒夜顫顫,本就陰森,不想還傳出幾聲悲慘的鬼哭狼嚎,更是陰森可怕至極!
……
危淤傾一眾人早在天黑之前感到了一處歇腳地,雖只是一間小廟,但整體乾淨,倒還清爽。
她今天難得沒在晏欷耳邊碎念,一進廟便直往禪房,誰也不理。
“小姐,還在想修羅門的事?”月兒輕推門進屋,看向坐於椅上呆望窗外的危淤傾直皺眉,不忍提醒,“小心著了寒。”
危淤傾回頭,強扯出一抹淡笑,向進屋來的月兒微點頭。
“小姐,披上衣吧。”月兒手拿起一件外衫,輕輕為她披上,隨即也找了根凳子坐下,與她一起往窗外望。
“是誰挑起的?”沉默了好久,危淤傾終於出聲,不再看窗外,為自己倒上一杯茶,並不喝,只是把玩著茶杯。
“抓到了幾個煽動的手下,但中心人物仍未查出。”
“是嗎……”她沉下眼眸,神情漠然得過分,好像完全事不關己。(好吧,從某種意義上,確實不關她事。)“原因?”
“說是……門主一直未露面……”月兒鄙夷,就這種理由虧那群人還跟著起鬨。
“呵”真是有趣,也真是大膽……“擺脫晏欷後在處理此事吧。”她神情悠閒,從一開始就是此種神態。此等態度,用淡泊形容似乎並不貼切,這般冷漠,讓人心生寒意。
月兒卻是驚奇,“小姐難道不是為此事煩心?”
她勾唇,“回去睡覺吧。”話題被扯開。
月兒皺眉,看她,與她對視,最終輕嘆:“早點睡吧。”離開。
她的世界無人能走進,她的世界有太多無法承受,這便是小姐,便是傾兒……
危淤傾淡笑,帶著一點點空靈,是無活力的。只有在這夜深人靜時她才不用因面對人而帶上面具。她確實如月兒所講,在為其他事煩心——其實也算不上煩心,只是幻想與感傷罷了。
她在想,如果前世她的父母不是那般會如何?如果他們仍如以前一般恩愛又會如何?
她會得到所謂的幸福嗎?
有時,她會嘲笑自己,明知不可能卻禁不住去想、去假設;明明已經恨透了那二人,但仍時時記起從前的快樂。
丟掉過去重新開始,終是說來容易做起難啊!
寒夜,冷風,穿過空氣重重,吹進木製禪房內,撲到椅上的女子身上,感受猶似同類的氣息,冷漠,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