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體會到這廝獨有的脾性。
“陪我睡覺……”他開口,幽幽道。
“你!”
“快點進到被子裡來,我身上好燙,你負責給我降溫。”慕容裕軒繼續道,提出無理的要求。
白纖纖咬了咬牙,脫鞋後,飛快地鑽進了被窩。
燙,他的身體幾欲要燙壞她的面板,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人,燒成這樣還死撐著不肯喝藥。
“纖兒……”男人從身後緊緊抱住女人半。裸的身體,彷彿在尋求一抹溫暖:“知道我為什麼寧願難受死也不願喝藥嗎?”
“為什麼?你怕喝苦藥?”白纖纖問。印象中,這個男人平日裡病了也沒喝過藥。
“因為我的母妃當年身染頑疾,最後突然暴斃身亡,太醫檢驗出,是藥膳裡下了慢性毒藥,母妃很可憐,她孤零零地待在冷宮,跟藥膳為伴,她支撐著破碎的身子,日復一日地喝下去,直到把五臟六腑喝成黑色……”慕容裕軒平靜地訴說著,那些往事明明已經過去了七年,他還是抹不掉那可怕的陰影。
“慕容裕軒……”白纖纖背對著男人,眼中閃過深深的痛色:“那時的你一定很。恨,很無助吧,對不起,我沒有早些認識你,也不能陪在你身邊……”
他終於肯對她說出心底埋藏的痛和秘密,這怎麼能不叫人感動,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外人自居,不瞭解他的過去,不知道他內心所想,更沒有與他共同經歷患難。他們的愛很淺薄,不夠刻骨銘心。“傻瓜!”慕容裕軒嘆息一聲:“本王現在認識你也不晚啊。”
“哦!我也有話要說,其實,你昨天站在外面一整夜,我也是一整宿沒有睡;還有,慕容子云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竭盡全力救了我,還陪我下棋,更沒有做逾越的事情,你不許誤會我對你的心意。”
“纖兒……”慕容裕軒頓覺心中百感交集,他輕聲喚著:“纖兒,此話當真?”
“嗯,無半句虛言。”白纖纖握住男人的手,肯定地點點頭。
“纖兒,你果真沒讓本王失望。”慕容裕軒語氣難掩愉悅,愛憐地吻上女人的後頸:“傷口還疼嗎?你這個傻瓜,誰。準你去皇宮盜取並蒂蓮的!”
“哼,還不是你,你因為那個女人,竟然打我,不信我,還把我關起來,你壞透了,我就不該原諒你,我不過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不許你看輕我,汙衊我!”白纖纖宣洩地說著,小臉漲得通紅。
“本王不是不信你!”
“當然,你是因為雲傾舞衝昏了頭腦,哼,你看似精明,一遇到她受傷害就理智全無。”白纖纖鼻子酸澀難受,儼然一個小妒婦摸樣。
“纖兒……想聽我跟傾舞的故事嗎?”慕容裕軒嘆息一聲,眼中掠過深深的自責。
“不聽,不過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破事,我不稀罕聽。”
“算了,不說也罷。不過纖兒反應如此激烈,莫不是在吃醋?”慕容裕軒低垣的嗓音帶著一絲愉悅,黑眸深深地絞著女人,似是要從她眼中看出什麼。
“沒有,才不是,我只是不喜歡那個女人,更不愛聽她的故事。”白纖纖嘴硬地反駁,把頭扭到一邊。他們有著怎樣刻骨銘心的過去,她不願意聽,一點都不願,那是她所沒有的!她的缺憾,永遠都無法超越的缺憾。
室內陷入沉默,只聞得見兩人淺淡均勻的呼吸。
慕容裕軒雙臂依舊緊緊抱著女人,許久,他才道:“好了,睡覺,本王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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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翠鳥嘶鳴,花香入室。
白纖纖醒來時,頓覺渾身舒暢不已,她已經連著數日沒有睡過好覺,此刻連骨頭都是酥軟的。
她睜開黑亮的大眼睛,男人俊美無邪的臉容盡在咫尺,他臉上已經褪去潮紅,呼吸均勻,睡得香甜。
他長相真的讓人心生嫉妒,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美得勝過女人:飽滿的天庭,濃黑有型的劍眉,高挺傲然的鼻樑,如櫻花瓣。般漂亮的薄唇,線條堅毅的下顎,往下是性感有質的鎖骨,健碩有力的麥色胸膛……造物者還真是不公平,怎麼越看,越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咦?有什麼在體內,若有若無地蹭著。白纖纖猛地醒悟過來,頓覺羞憤難當。他怎麼可以這麼邪惡?睡著了也不安分,竟然把小軒軒留在她體內。
“喂!慕容裕軒,你給我醒來!把東西拿開!”她粗魯的揪住男人的鼻子,不讓他呼吸。
男人置若罔聞,下身的小軒軒繼續毫不知情地在女人體內摩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