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揚挑眉,沒有說話。
小白繼續言道:“他出事之後,榮胭脂曾經給您寫過一封信求救,希望您能來江寧幫助他們家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信郵走的當天晚上,榮老爺在獄中自殺。”頓了頓,她聲音平靜,“其實,是被人勒死的。第二日深夜,榮家意外發生著火,所有人無一倖免。”
展飛揚看向紀小白,眼神深幽。
小白繼續道:“您這麼多年居無定所,漂泊不定是因為您要找自己當年失蹤的妻兒,你的妻子和孩子在坐船去南洋的時候遭遇了沉船。”
展飛揚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握了起來,小白瞄了一眼,繼續說:“我知道您所有的事情,我基於榮老爺相信你。”
展飛揚認真:“你基於他相信我,可是我卻越發不懂。你,紀小白,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只因為你是榮家的親戚,只因為你是榮夫人的外甥女麼?”
小白垂首:“那又是因為什麼。”
展飛揚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紀小白,說實話,就我看來,你很可疑。”
小白清冷的微笑,一點都不似原本看過那個軟糯的姑娘,反而是充滿了鋒利。
展飛揚挑眉:“我相信老榮不會將我的這些事情告訴一個不相干的外甥女,這也是基於我對他的瞭解。我也相信,榮胭脂不會再那樣一個關鍵的時刻還能將一切告訴你紀小白。”頓了頓,展飛揚疑惑的看她,滿是探究:“你究竟是誰!”
小白輕聲的笑了起來,不得不說,展飛揚這個總探長真的而不是虛有其表,她為自己斟了一杯茶,一口飲下,她揚起臉蛋兒,微笑:“那您猜猜,我該是誰呢?”
展飛揚就這樣打量紀小白,他來到江寧,翻看了關於榮家的所有檔案,自然也知道紀家這個小表妹,這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紀小白。
這樣一張臉下,又是何人呢?
眼看紀小白又灌了一杯茶水,他想到那場大火,猛然錯愕的看她,整個人幾乎不可置信,他幾乎是帶著幾分顫抖。
“榮……胭脂?”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能讓老榮真的心無芥蒂說朋友*的,想來也只有他的女兒,只有他的女兒榮胭脂!
“你、你沒有死?”展飛揚激動的不行,他不敢相信的不斷的搖頭:“你沒死、你沒死?”
眼淚含在眼眶裡,嘴上卻又帶著笑,他不斷的搖頭,隨即又點頭,整個人有些語無倫次,他說:“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小白沒有言語,沒有承認,也沒有不承認,只平靜的坐在那裡,一杯又一杯的喝水。
展飛揚激動了許久,隨即想到了什麼,他放低了語氣,不似剛才的冰冷,疑惑道:“你既然沒事,為什麼……你的臉……”
小白抬頭,輕聲笑:“我是紀小白,我只是紀小白。”
展飛揚雖然不知這樣究竟是為何,但是卻揣測,這必然與真正的紀小白有關。
冷靜下來,他開口:“調查榮家出事的真相,就算是你不找我,我也會做。我相信,既然你瞭解我,自然也會明白這一點。我只是不明白你找我的含義,你很聰明,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這樣冒險的舉動。你不說,沒人會懷疑。冒著這樣暴露的風險,到底是為什麼?”
小白這個時候終於燦爛的笑了起來,眼裡卻滿是狠厲:“我需要一個幫手,所以我只能找您。”
有限的人選裡,我只能相信您。
我更加相信父親不會看錯人。
☆、第18章 喬家
紀家突然開始鬧鬼,說起來這事兒真是挺嚇人,大前天夜裡,一個外房的小子出來起夜,就看到一個女人一身白衣,長髮散在身上在院中挖土,等他嗷了一聲嚇瘋了叫人,一切了無痕跡,什麼挖土,什麼白衣女人,全然沒有的事兒。
前天夜裡,又有人看到有個白衣女人站在大小姐紀小白的視窗,就那樣遙遙的看著,動也不動。說是站,其實又是懸浮在半空中,彷彿根本就沒有雙腳。
這般之下到底又是驚動了人,可是身影一眨眼就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未曾出現過。
昨日更是恐怖,這女人在紀大爺的房門口流連不去,嚶嚶哭泣。
如此這般,惹得紀大爺失態的衝了出來,直喊“阿雪”。
接連三天,紀家之人面上均是有些菜色。
一大清早老夫人就喚了小白一同吃早飯,看她神態淡然,不動聲色道:“小白倒是全然不受影響。”
小白抬頭,燦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