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歲小朋友的直覺能說明什麼,我看你是太想有個爹了,才會這樣。”楚雲落伸手,胡亂在他頭上一頓亂摸,將他好好的一頭秀髮給揉成了鳥窩,這才罷手。
“好吧,孃親。”楚小昱最終只能妥協。
心裡卻暗暗的決定,一定要幫助孃親解開這個心結。
他將獨孤絕看成便是孃親的心結所在。
“這才是好兒子。”
楚雲落張嘴,在楚小昱的臉蛋上狠狠親了兩口,這才鬆開。
回到自己房內,赫然發現獨孤絕正獨坐窗前,一副標準的怨婦神情,頗為哀怨的看著走入房門的她。
“你在我房裡幹什麼?”
楚雲落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等你啊。”
獨孤絕說得非常無辜,甚至還楚楚可人的眨巴著長長的睫毛,這個神情,是在賣萌無疑。
“這麼晚了,你跑到我房裡等我,有什麼要事不成?”
楚雲落壓下火氣,提醒自己不能被他給氣到了,否則他只會坐在一邊欣賞看著她的笑話。
“當然有要事。”
獨孤絕起身,款款邁著步子,面帶著喜氣洋洋的笑意,站定至了她的身前。
伸出雙手一攬,穩穩的將她圈入到了自己懷裡:“我很想你,這是不是要事?”
楚雲落自他懷裡探出腦袋,衝他風情萬種的一笑:“我知道了。”
下一秒,立刻化為冰山:“你可以滾了。”
獨孤絕非但沒有放開她的打算,反而將她抱得更緊:“現在還不能走,即使我的人走了,心也會留在這兒看著你。”
“那就把心挖出來放在這個碟子裡,你的人可以走了。”
楚雲落一個旋身自他懷裡離開,端起桌上的一個空碟子,遞到他的跟前,滿眼的認真。
“你真挖?”
獨孤絕愣神的空檔,楚雲落已經拿著刀子就上來了。
好凶悍的女人……
獨孤絕不慌不忙的避開,先制服拿著武器的右手,將短刀順利的甩到一邊之後,再往自己身前一帶,楚雲落再度落入他的懷裡,他的另一隻大掌,則緊緊的圈住了她的纖腰。
眼明手快的制止住她抬腿的動作,再順勢往前一撲,二人齊齊滾到了床榻之上。
他高大的身形,死死的壓住了她。
“我覺得只有這種時候,你才會稍微老實一點,你才會真正的認清楚,男人與女人本質之上的區別在哪。”
獨孤絕壓在她的身上,微微有些氣喘的說道。
“不放開我我要你後悔。”
楚雲落出言威脅。
“下手之前你可要想清楚,這事可關係著你一生的幸福。”
獨孤絕絲毫不慌亂,慢斯條理的在她耳畔吐氣如蘭:
“除非你想守活寡。”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誰說過要嫁給你了?”楚雲落奮力掙扎,奈何身上的他,就像一座五指山,牢牢的將她給壓制住了,連一絲玄氣也提不起。
獨孤絕俯身,一親芳澤之後,柔聲呢喃道:“雲落……”
他的眼裡,此刻有著無比的深情似海。
這個眼神,含情脈脈,柔情似水。
只要是女人見了,只怕沒有不心碎的。
楚雲落頓時怔住,爾後又狠狠搖頭:“你不是他,所以不用學他。”
在她心裡,始終無法過自己這一關。
她始終堅持的認為,鳳絕與他,是不同的,鳳絕是個獨立的個體,他不是依附於獨孤絕的存在。
所以,當獨孤絕流露出這樣的眼神時,她便會害怕,害怕自己會分辨不清而沉淪進去。
她小心翼翼地守著心裡那一道底線,不願意任何人去碰觸。
可是這獨孤絕卻偏偏一再來提醒著她。
“我沒學他,那不是他,他便是我,你還弄不明白嗎?”獨孤絕終於有了一點怒氣,不是其它,而是因為,在楚雲落的心裡,鳳絕這個分支的份量,居然如此之重,重到讓他不由自主的去吃醋,心裡完完全全的不是滋味。
他無法理解,區區一個分支,僅僅只是他氣層之中不小心分裂出去的一個分支,為什麼就偏偏可以獲得楚雲落如此的賞識?竟然還愛上了他?
她愛上自己的分支這本來是一件好事。
可是現在的她,完完全全的將鳳絕與他,看成了兩個人,她思念著鳳絕,牴觸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