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終於還是答應了。
如果說這世上誰都不放心,那麼對卞滄海白淺絕對放心,有了他在,自然不怕晏清弄出什麼來,畢竟,這次的主動權在她的手裡。
就這樣,眨眼就到了下月初六,離她和陌輕塵大婚的日子已經只有三天了。
最先到達的是武王,他和段綺羅一起,看起來十分矍鑠,彷彿已經知道了些什麼風聲,很是精簡,除了基本服侍的人,簡直可以算是孤身前來了,誠意明顯。
由於皇叔和陌輕塵一直都在,所以其實等待的就只有平王了。
平王還是來了,幾乎也可以算是孤身前來,世子李玉卻沒有在一起。說是畢竟曾在陛下後宮中待過,這種時候當然要避諱一下。這個道理也說的過去。
白淺自從把他們安頓下來之後,就再沒有見面了。
安心在宮中等待,初九的到來。
這天晚上白淺才吃過晚飯,正有些無所事事。就聽到有人說狀元郎求見。
白淺不知道晏清還要見她做什麼。她真的覺得彼此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但是想到了西西,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宣他進來了。
晏清目光沉沉,他很快就走了過來,直直的看向白淺。
白淺看著他走過來,居然還有閒情逸致的笑了笑,世事難料,如今看到這個人,居然是一點都怕不起來了,也說不上多厭惡,只是,也再難有什麼悸動而已。
“你找朕有什麼事?”白淺擺弄著手中的花花草草,漫不經心的說。
☆、大結局(21)
晏清目光一閃,笑:“陛下真的不知道?”
“朕該知道什麼?”白淺連眼皮也懶得抬一下,“知道你的那些小動作嗎?”
晏清忽然的上前,一把抓住白淺的手,“夠了!”
白淺吃疼,這才抬頭看他,眼神冷漠。
旁邊的小宮女們沒想到狀元郎進來後會如此大逆不道,頓時大驚失色,“陛下!”
白淺擺了擺手,“沒事。”晏清不敢有什麼動作,她也就不會把事情弄大,到時候不好收拾的是自己。宮人們也很有眼力,都自覺的退了下去,看的越多,死的越快。
晏清俯下身子,他的鼻尖幾乎碰到了白淺,兩張臉靠的很近,“怎麼,我很見不得光嗎?陛下就這麼怕別人知道了?”
“你做了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我都不和你計較,你怎麼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白淺淺淺後仰,拉開距離,笑了笑。
“是嗎……”晏清輕輕一笑,卻說不出的寂寞荒涼,“我是挺沒有自知之明的,我也是現在才發現這一點。”
白淺將手放在晏清扣住自己的那隻手上,一點點的掰開他的指頭,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笑:“坐吧。”
晏清卻沒有動,直直依舊站在那裡,“其實你,從未給過我機會。”
白淺沉默起來,半晌笑了笑:“你這是在指責我嗎?”她眼神灼灼,帶著譏諷的光芒,“在你想要殺掉我,想要我的皇位,為了一切不惜把我當做一枚棋子的時候,你有想過今天嗎?”
她也許是太過投入,連朕都忘了說了,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晏清低聲道:“我從未想過要殺你。”
“我已經不在乎你怎樣想了。”白淺定定地看著他:“我想過要殺了你。只不過想的太多,已經太累了,現在我只想你不要再打亂我的生活,我很好。”
“很好?”晏清緩緩道,“你上次可沒有和我說過很好,是因為他嗎?”
白淺笑了出來,卻是嗤笑。
她還以為晏清能沉住氣到什麼時候,其實也不過如此。只是心中卻泛起淺淺酸澀的味道,自己這是何必,明明要決定將他當做路人,這是她唯一能為西西做的,也是唯一能為自己做的了。
可是為什麼,在她決定給陌輕塵一個交代的時候,卻忍不住想起這個人。
當他真的來了,卻又在意料之中。
而這,絕不是她所期待的。
有時候,她真希望自己什麼都不懂。
“你明白的。”她淡淡笑了笑,“就算不是他也總會是另一個人,皇夫這個位置,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晏清微薄的唇緊抿著,臉繃的緊緊的,似乎聽到了什麼這世上最荒唐的話。
“你走吧,不要讓我每次見到你,都說同樣的話。”白淺說。
“你何必如此絕情……”晏清伸出手來,似乎想要碰觸她,但是最後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