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了,北方一直治理有方,朕也是看在眼裡。天災人禍畢竟非人力可為。”
武王拂鬚大笑,道:“陛下心慈,如此寬仁待下。若不把那逆賊提頭獻給陛下,臣有愧先王啊。”
白淺聽到提頭兩字條件反射的鬱悶了一下,不過隨即笑道:“如此有勞王爺了。”眨了眨眼,笑:“這樣朕可就輕鬆了。”
武王笑道:“陛下儘可放心就是。”看向白淺地眼神也多有讚賞。
白淺哂然,笑著望了一眼段綺羅,對武王道:“有王爺分憂,實在是朕的福氣。現在就把郡主還給王爺了。”
她可沒有漏過段綺羅那苦笑地臉色,還有武王時不時飄過去的眼神。很有點嚴厲的味道。不過,更多的想念和關切。自己在這裡,好像是多餘了白淺忽然很羨慕段綺羅,至少她還有這樣的親人,血緣維繫的親人,可是信任和託付一切的親人。而自己只有一個叔叔。卻從未見過面,也不知是怎樣地人。就算見了面,還得擔心被拆穿,還得擔心他是否有異心帝王家,哪裡是人待的地方。
☆、楚青君究竟……如何了(3)
輕輕一聲嘆息,白淺走出房間,有些東西是羨慕不來的吧。只要自己在這裡一天,有些東西就不該奢望的說起來,時間畢竟匆忙,武王能在這個城中給自己準備這樣大的府邸也是有心了。不過想起來路上的一片荒涼。頗有點勞民傷財的意味。但是。對於帝王,有些東西是省不得的。就算白淺願意,現實也不會允許……光自己身邊地侍衛,安置下來就要不少的地方。
子瑕出現在白淺的面前,低聲道:“陛下,衛統領想要見您一面。”
白淺點頭。這衛統領便是此次京城派出來的禁軍中的最高統領,也是直屬自己的手下。參與此次圍剿地除了他就是武王的番兵了。
心中也知道大約是些什麼事,不過近在眼前還是有些沉重。
白淺去的時候,才發現不止衛統領一人,同來的還有一個文弱青年,經過子瑕介紹,才知這文弱青年正是之前同秦淮前往的副官,也是現在接替了秦淮位子的人。
於是,白淺順便想起了秦淮。
其實她有些同情那個年輕人的,在萬皇城的時候白淺曾見過他,正是那次送行的時候,一個書生氣很重的人。在白淺想來,也許有可能是讀書讀多了人有些呆,所以才沒有做好吧。這次叛亂很大地原因是楚青君。
可是既然出了這等事,總要有人來背黑鍋,所以秦淮只好倒黴了。白淺想,之後還是去見見他吧,最好不要寒了這個人地心,等這次事情完了再安撫便是。
衛統領是一個很健壯的男人,臉上還有著鬍渣,看起來近期頗為辛勞,不過精神尚好。倒是那個青年,難掩疲態。
“陛下,叛軍被圍已有七日了,據探子回報,城中糧食也支撐不了幾日。可以三日後攻城。”衛統領沉聲道:“至於所有叛逆,全都應當處決以儆效尤。”
白淺怔了一下,沒想到此人殺氣如此之重,他說地也不錯,不過白淺不是很贊同,於是皺了一下眉頭。
那個文弱的許大人沒有放過白淺的這一絲表情,原本緊張的神色忽然放鬆下來,趕緊道:“臣覺得有待商搓,屠城之事未免過於殘暴,此時應當以安撫為主。況且如今對方情況未明,下決斷也過早。還是應當想想怎樣減少傷亡才是。”
白淺點點頭,覺得此人甚和心意,道:“他們現在具體情況如何?”
衛統領眼見白淺不願再說那個話題,臉色沉了沉,不過還是恭敬答道:“他們在不遠處三十里外佔領了一座小城,緊閉城門,暫時沒有什麼動作。”
白淺一頓,問:“那楚青君呢?”她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猶豫了片刻,忽然有種直覺,也許這次真是難以善了。
“楚青君呢?”白淺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覺得自己居然有點緊張。
對於女皇會關心楚青君的下落,兩人一點都不意外,但是顯然都沒有什麼滿意的答案就是了。衛統領踟躕道:“楚青君自從進城後就再沒有出現過,我們混進去的人也找不到他,深居簡出,甚是神秘。”
☆、楚青君究竟……如何了(4)
白淺沉吟片刻,“那現在城中是誰主事?”
“乃是一名叫王虎的人,原是北邊小鎮上的一個村民,只因身有巨力而被推舉出來。據我們所知,是對方放在明面上衝鋒陷陣的傀儡。”許大人說,眉頭微皺:“在他身上是得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訊息的,可是現在找不到楚青君,也摸不出到底誰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