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還是堅定的道:“是的,草民願意跟隨陛下,請陛下應允。”
白淺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跟著朕的男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太監,一種是入幕之賓,你選擇哪種?”
少年低下頭,咬著唇不說話。以他的身份和外貌,顯然只能選擇前一種了。
白淺嘆息一聲,笑:“你可要好好考慮,暫時就先跟著朕,等回了京城,你要想走就放你離開。跟在朕的身邊,可不是什麼好事呢。”她還是想放他走,如果現在不行的話,回去總可以。
到現在,她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尹成並不像普通人家的少年。而且明知道自己是女皇,以忘莫離的暴虐名聲還想留在身邊,不可說沒有心機。
只不過,他做的太明顯罷了。
“謝陛下。”少年忽然抬頭看向白淺,神色誠懇。
白淺正想著那些,被嚇了一跳,這場談話也該結束了,就讓子瑕領了下去。
終於處理完了所有的事,才發現累的要命。
子瑕安排好了尹成,又回來服侍白淺,梳頭換衣。白淺靜靜的坐在那裡,看子瑕穩妥熟練的做著這些事。忽然問道:“你才這麼小,為什麼會選擇這條路呢?”在女皇身邊,做玄衣衛,無論哪一種,都不是輕鬆的吧如果她同意了尹成的請求,那個少年以後會不會也是這樣。明明可以選擇平穩的生活,為什麼要走一條更艱辛的路呢?白淺不明白。
她忽然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子瑕子畫的存在,習慣了有他們在身邊。可是自己似乎從未想過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算是哲學的問題,只是奇怪。十四歲而已,如果是在現代,懂什麼呢?但是她看到尹成,忽然間又想了起來,如果尹成是因為對現狀的不滿抑或是仇恨,那子瑕是因為什麼?
☆、豈不是要天下大亂(4)
又為什麼,今天變的多愁善感起來了?
子瑕放下梳子,笑了笑:“屬下只願服侍陛下,效忠陛下,未曾想過太多。”
白淺一愣,她其實一直很奇怪,這莫名其妙的效忠是哪裡來的。但是她終究沒有問,人活著總有自己的信念,自己不能理解不是質疑別人的理由。而在這個世界,也許更是理所當然的。
這隻能說明,她還不夠明白古人的想法。
簾帳被掀開,子畫端著臉盆走了進來,然後將洗好的毛巾遞給白淺。
白淺擦完臉,看著兩人出去,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頹然倒在□□。驀然想起,剛來的時候自己還是那樣彆扭,對於別人的服飾處處不習慣,可是現在全然沒有那樣的感覺了。也許再過一段時間,連衣服都不會自己穿了,白淺自嘲的想。
她甚至懷疑,如果現在回去,一定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重新做回一個普通人。
原來曾幾何時,自己已經習慣站在帝王的位置去思考了。習慣,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那晚,白淺以為自己會睡不好的,誰知一夜無夢。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醒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坐上馬車了,段綺羅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看到白淺醒來,笑了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陛下,你真重。”
白淺呆了一下,問:“對了,你昨晚去哪兒了?”這幾天一直都是和段綺羅一起歇息的,但是昨晚她沒來。自己也忘了。現在看到第一個想起來地居然是這件事。
段綺羅的笑容似乎是僵硬了一下,然後才道:“我看陛下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嘛,就沒去咯。”然後低頭碎碎念。
白淺不甚在意的點點頭,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昨晚睡的太沉,是你抱我來的麼?”
“是啊。”段綺羅滿臉烏雲密佈,“皇夫大人是請不過來的。說是沒有陛下傳召絕對不出現。只好我幸苦了,否則讓別人的人來。豈不是又禍害良家少男。”
“呃……”白淺語塞,“你也可以叫醒我。”
段綺羅瞪著眼睛看向白淺,驚訝地長大嘴巴,道:“好心沒好報啊!”看到白淺睡的和豬一樣誰敢去叫啊!
“……”
白淺默默地看著段綺羅,忽然展顏一笑,嚇的段綺羅不自覺往後靠了靠,“我怎麼會責怪郡主呢?你真是多想了。不過……”
白淺咧開嘴巴:“你居然為了這麼點小事去找皇夫啊……”
段綺羅忽然覺得好冷,雖然對面的人在笑。但是又不大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這位女皇陛下了。看來自己一直都不夠了解她,但是……她永遠都是女皇,自己永遠都是臣子,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