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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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風,查一下她的身份,若是可疑,即刻上報。”席況當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樣放心,只交代一句就能把她發現自己傷口的事撇過不談。
馬車一停在山莊外,他便淡然啟口。
一道殘影出現在馬車旁邊,他低首領命:“是。”轉瞬又消失不見。
“哥哥要查誰?”席蓓蓓已經下了馬車,聽見這句不禁回頭去問,眼裡閃著好奇的光芒。
“不重要,你不用知道。”席況笑了笑,“先進去,哥哥給你帶了禮物,你一定喜歡。”
“哦。”
席蓓蓓笑吟吟地應了一句。但在席況看不見的角落,她的眉尖有一瞬間蹙起,似有幾分心焦。
她雖只是席家收養的孩子,因為和席況從小相伴到大,席況非常疼愛自己。然而,既是沒有血緣的束縛,為什麼她想盡辦法,都無法讓席況愛上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想用正大綜藝的聲音——另一個玩家的真正身份是XXX,您,猜對了嗎?杏杏…v…人家有感情基礎啦,你任重而道遠啊……
☆、第二關·青樓
那日憑欄而望的人,卻是四娘口中正在接待舊客的雲漪。
她襲一身月白,猶如月華流瀉,於寂寞空庭中朦朧朧披了一層霜,清麗出塵,超凡脫俗。倘要五官分論,不見得美,但拼合在一起,仿若渾然天成,與她淡泊的氣質相輔相成。
她寒夜星子般的眼眸對著席況離開的背影顯露出幾分痴迷和悵惘,又夾雜著悔和怨。似乎在恨他不肯多看她一眼,甚至轉身離開時,全然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傾心痴戀?
蘇小杏揣思著那樣的可能。明明說有舊客,卻佇立在那裡,彷彿已成了一座石固的雕像,望著席況的背影發傻。可見有客是假,想試探對方的心意才是真。
然而席況先是應了自己的邀約,後來又任妹妹挽著,頭也不回的走了。看她一眼都不曾,真不知她當時的心情如何。
她這樣想著,不免又抬頭多看了對面滿臉漠然地雲漪一眼。
“沅姐姐,沅、姐、姐——”陶冶倚到小杏身邊,戳了戳她的面紗,笑眯了一雙月牙兒眼,“你發呆看著雲姐姐做什麼,快吃菜呀。這一道糯米蓮藕甜津津地,我最喜歡吃了。”
她說著,夾了一筷子藕片放到小杏的碗裡。
小杏這才發現,自己在筵席上思考有關任務的事想怔了。
“恰恰啼”除了裝潢佈置,姑娘成色,其區別於其它青樓的,還有一樣,就是各色大小不斷的活動。不得不說,四娘人嬌面嫩,卻是難得的智慧型人才。諸如這一回的聚餐,聽說每逢十五月圓都要舉辦一次,邀近期的幾位常客一聚,賞月、賞酒、賞美人。
而樓裡的姑娘們則有別於素日的調香弄粉,皆要習一道菜品,為客洗手作羹湯。客人們點評選出個魁首,四娘自有獎賞。
這其實也是別有意趣的品花大會。平日客一來,姑娘們俱是花枝招展,倉促之間自然是挑花了眼,不一定能選到自己滿意的。藉此機會,便能好好賞一賞樓裡的各大名花,挑一枝可心可意的以待後品。
小杏半撩面紗,咬出一口藕絲,脆甜地藕,軟香的糯米,吃完後齒頰留香。她衝她點點頭,表明“好吃”的意思,陶冶頓時心花怒放。嘻嘻,其實這道菜是她做的。
“陶冶,雲漪和席公子的事,你知道嗎?”小杏趁她高興,輕聲問了一句。
陶冶歪頭:“雲漪姐?沅姐姐怎麼問這個……哦!我忘了姐姐也接過席公子的客,姐姐是想……”
“席公子是我第一位客人。”小杏含糊著道,“想了解他仔細一些。”
“這樣呀。其實我只比沅姐姐早一些時候進來,知道的不多,不過姊妹們聊天常常會提到席公子。”陶冶回想了一下,“聽她們的意思,席公子為人大方,背景雄厚,誰攏住了他那就是抱住了金飯碗,不愁吃穿啦。”
小杏想聽的自然不是這個,她斟酌著問:“我看他,似乎多是來找雲漪?”
“這也不是,在雲漪姐之前還有幾個姐姐也得了他的眼,只是後來雲漪姐來了,席公子就不大願意找別人了。所以她們都對雲漪姐羨慕的要命……”陶冶聲音逐低,不過聽著仍是笑嘻嘻地,“也有人拈酸,說雲漪姐姐對席公子有愛慕之情,為此夜夜傷神,伊人憔悴。席公子那樣的人家,肯寵她一二分就算好了,哪裡有她痴心妄想的份。”
後頭幾句她語調稍變,十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