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弈兒,停會兒罷,我跟不上你了。”鄭大夫看著小孩大聲喊道,大風不絕,鄭大夫的聲音也在風中變得很小很小,連跟在大夫身側的榮頃聽著都有些勉強,而那小孩卻立馬停了下來,看了後面一眼,就歡快地跑了過來。
“大夫,大夫,我跑得很快吧,快到你都追不上了是吧?嘿嘿,你不用擔心,就算你老了,我也不會不要你的。”鄭弈拽著鄭大夫的袖子,老老實實地呆在鄭大夫身邊,在也沒亂跑了,只是那雙那眼睛卻四處亂瞄著,不時還發出歡呼聲:“大夫,你看那邊的是什麼?大夫大夫,你是不是累了啊,大夫,你別不搭理我啊。”
鄭大夫剛開始還會跟他對話,說著說著鄭大夫就沉默了,鄭弈一個人說著也沒勁,小聲地囔囔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大夫,以後我能一直跟著你嗎?
鄭守知把拽著自己袖子的手握在掌心裡,沒有答話,鄭弈卻因為這個動作笑得更歡了,本來要平靜下來的氣氛再次熱烈起來:“大夫……”
一路上,鄭弈也不管鄭守知到底會不會回答就一直問著,問著問著到了梅顏房間裡,鄭弈後腳剛踏進房間裡,就乖乖的閉上了嘴站在鄭守知身後。
眾人看到大夫,點頭示意後,大夫就開始給梅顏把脈。
房間,靜默。
鄭守知面無表情地收手道:“這病我治不了。”
眾人齊齊看向符亦禪,符亦禪示意其他人淡定,便開口問:“鄭大夫為何這麼說?”
“脈象混亂,時而停時而弱,老夫實在沒有這個把握。”
“大夫不妨一試。”
“活生生的生命豈能亂試?”鄭守知語氣驟然嚴肅,輕咳了兩聲後就習慣性地伸手捋鬍子,伸手摸到下巴才猛然想起自己沒鬍子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就開始摸下巴:“其實,這事你們還是去求道士和尚們比較靠譜。”
“鄭大夫的意思是?”符亦禪故意留了一半。
“我言盡於此,這次沒治好我也不收你們的診金了,弈兒,咱們走。”鄭守知說完掂著藥箱往外走,鄭弈亦步亦趨地跟上。
“大夫,慢著。”符亦禪對著他們的背影喊了一聲,鄭守知轉身看他,符亦禪微微一笑:“雪還很大天色已經暗了,要是鄭大夫不嫌棄的話,就先在這裡將就一晚吧,等明天天亮了在下山。”
鄭守知躊躇了下。
“鄭大夫放心,既然您都說自己沒把握了,那我們也不好勉強,拋卻這些問題,我覺得您還是留下來比較好,你看,天都黑了,萬一路上出個什麼意外,也沒人照料啊不是?”
“……”
鄭守知望著鄭弈滿含期望的雙眼,堅定的心也動搖起來,搖著搖著,他就放棄了:“今夜麻煩各位了。”
幽幽燭光,火闌珊。
鄭守知拿著一本書坐在燈籠旁,專心致志地看著書。
“師傅師傅,我想出去玩兒。”
鄭守知點頭,表明自己已經知曉。
得到鄭守知的同意,鄭弈立馬開門奔向門外,歡快的像只小鹿,小鹿左右看了兩眼,才掂著腳尖走向他記憶中的那間房子。
“姐姐,我來看你了。”
榮頃開門把鄭弈放進來,隨後關上門,擋住了咆哮著要進門的寒風。
“你不冷嗎?”榮頃吸著鼻涕問著面前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冷的小正太。
“以前沒跟大夫在一塊兒的時候習慣了,所以現在就算穿的少,也不覺得冷了,對了,姐姐,你要不要也凍凍試試?”鄭弈很天真很天真地問。
榮頃搖頭,直到快把頭搖暈了才停下來,她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