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這般順利。
誰想,盧朝軒並沒有立即回他的話,而是徑自看著讓沐晚歌墜落的巨石機關,眸光暗沉隱含殺氣,“斷遙,慕世明那老匹夫招了沒有?都這麼多日子了,再不招就將那些刑罰都用上一遍,只要留他一條命,其他的隨你們怎麼折騰!”
“公子,屬下已經吩咐他們這樣做了!相信不久後便會有結果的!”斷遙連忙說道。
“不久後?我要的不是不久後,而是現在!是現在!”盧朝軒卻突然的狂怒起來,緊緊揪著斷遙的衣襟,雙目猩紅如暴怒發威的獵豹,直讓人膽顫不已。多年的生死與共已經讓他焦躁不安,若真像慕世明所說的,地道下沒有任何水源,能不能撐得過三四五六天還是個問題。
他有一千種一萬種折磨慕世明的方法,可折磨的快感並不能減輕他心裡的焦急與擔憂,一遍遍的尋找搜查,終究還是沒有任何訊息。這種近乎死寂的方式,多少屬下都勸他放棄,可直到現在他都還在堅持著,堅持著將他的小歌兒找出來。
多年的默契與心電感應告訴他,他的小歌兒現在很不妙,隨著時間的延長,這種感覺越來越讓人窒息,甚至有種崩潰的感覺。
而正如盧朝軒所料的,沐晚歌此刻的情況確實很不妙,主要是因為地道里沒有水源後,她卻突然高燒不退,此刻已經瀕臨缺水嚴重的狀態。
元宇傾倒還好些,早前沒有受傷,此刻看起來也不是很憔悴無力。只是,一看到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時,他心中的焦急只增不減。這樣的高燒,已經不是單純的靠壁取冷就能解決的了!若是再不出去,對沐晚歌的傷勢形勢都極其不妙。
如此一想,元宇傾忽然緊抿唇,快速的環視了一週,想從這些密不透風的建築中找尋出一絲漏洞。
地道內雖然沒有水,但是空氣卻沒有密封許久該有的濁重感,反而是在某個特定的時刻,空氣似乎會有夜晚的清涼。若是沒有空氣交換口,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如今最關鍵要做的,便是要找出這個交換口,從而發出訊號,讓風雲衛來救人。
地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他們根本就無從得知,自救難度很大,只能是等待外面的救援了。
只是,在元宇傾多次的找尋搜查之下,周圍還是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也沒有想象中的交換口出現。元宇傾無奈的苦嘆一聲,將自己的身子貼在了牆壁上,懷裡還抱著昏迷不醒的沐晚歌,萬般滋味頓時湧上心頭。
他少年得志,馳騁殺敵,多少奇門疑陣都闖過來了,如今就要在這個鬼地方自生自滅了?伸出手,在那張小臉上輕輕的滑動著,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小歌兒,咱們若是死在一起,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個結果呢!
“水…要…喝…水…水…”沐晚歌乾澀的唇瓣微微張開,虛弱如蚊蠅的聲音卻還是被元宇傾捕捉到了。只是,這一聲輕微的叫喊聲,卻讓元宇傾沉默了下來。
許是渴到了極點,沐晚歌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著,面色昏黃無光,看得元宇傾心中一痛。
他微微抬起她的身子,眸光深深凝視了她半晌,隨即抽出腰間的冰練,對著自己的手腕劃了下去。
血流如注,瞬間便淹沒了沐晚歌夢中的大片草原牧場。
胥城某客棧某雅間內。
一身黑衣的玉雲洛冷麵如霜的坐在椅子上,雙目凌厲的盯著眼前的男子,冷聲問道:“本王曾經說過,咱們的計劃暫且擱淺。看來你是不把本王的話放在心上!”
那男子卻是苦笑一聲,隨即躬身回道:“王爺的話,草民豈敢不從?只是,此事較為特殊,容草民向您解釋一番。如今,胥城的商行已經被我們打散成成沙,很快就要將其掌握在手中。但是盧朝軒手中的商行,涉及的方面極廣,並且如今穩定下來,眾商行盤根錯節,若是不趁此機會連根拔起,日後想要完全進駐胥城,怕是十分不易。王爺心中應當也如明鏡,對胥城的商行也是勢在必得,不然也不會親自離京,趕往此處了。”
玉雲洛袖中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一時間竟沉默不語。
他當然知道,胥城商行勢在必得的重要性。早在胥城水患之前,就已經打算趁著這樣的機會將胥城控制在手中,不管是從政治上還是從經濟民生上。只是,到了這裡之後才發現,原來盧朝軒背後的主子是沐晚歌,那個特別的——女子。
之後,又聽到她和元宇傾一起失蹤,生死未知,原本定好的計劃瞬間也擱置了下來。他自認不是個善人,有時候為達目的更是不擇手段。但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