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震驚,足可以抵得上大半輩子的了!
誰想,慕晚歌卻是嘴角一勾,隨即淡淡道:“我怎麼知道的,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剛才所說的肌肉鬆弛現象,這具屍體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啊——”人群裡忽然爆出一陣驚呼,一道道目光頓時射向擔架上的屍體,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根本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唰”的一聲,一道道強烈的目光又直直射向慕晚歌。
張仵作也是滿臉的震驚,連忙蹲到屍體旁邊,仔細檢視著,不一會兒眉頭便深深的皺了起來,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慕晚歌。
慕晚歌淡淡瞟了臉色緊繃嘴唇緊抿的玉淑梨一眼,直把玉淑梨瞟得心驚膽戰。
片刻後,才聽她繼續說道:“肌肉鬆弛是人死後的一種普遍的屍體現象,但是也有例外。而這具屍體,便是這個例外。張仵作是否能從你驗屍得出的現象與結果,猜出我會這麼說的緣由?”
聞言,張仵作頓時低下頭,仔細的回想著自己驗屍時所取得的現象。半晌後,他才緩緩抬頭,嘴唇蠕動了幾下,這才穩住了聲音,道:“小姐好生厲害,草民自愧不如。”
慕晚歌嘴角一勾,淡淡道:“既然張仵作想起來了,不妨跟在場的諸位說說。你是仵作,說出來的一句話,可比我說的一百句中聽的多了!”
張仵作面色有些不自然起來,隨即清了清嗓子,朝著一臉懵然的陶宇,拱手恭敬道:“大人,此前是草民疏忽了。若不是這位小姐的提醒,怕是根本就不會意識到如此嚴重的問題。草民在此先行請罪了!”
說著,就要跪下去,陶宇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連忙問道:“張仵作,怎麼說?”
張仵作看了慕晚歌一眼,連忙道:“雖然死者的面孔已經腐爛不堪,但草民在檢視死者的瞳孔時,卻發現其瞳孔緊縮,牙齒緊咬著下唇,關節不能屈曲,手部肌肉較之正常死亡之人要更為強硬一些。”
話落,便低下頭,沉默不語。
可張仵作這全是描述的一句話,卻幾乎讓所有的人都懵了。
更甚至有些急躁的年輕男子已經喊了起來,他們又不是仵作,哪裡懂得這些死相背後所隱含的意思。此刻看到張仵作吊人胃口,更是忍不住大聲詢問起來。
陶宇皺緊了眉頭,掃了眼吵鬧的幾名男子,不怒自威的神色頓時讓那些人安靜了下來,這才看向張仵作,連忙問道:“張仵作,你說了這麼多,可是想要說明什麼?”
不想,張仵作並沒有開口,而是詢問的看向慕晚歌,眼裡帶著一絲請求。
慕晚歌半垂下眼簾,冷靜分析道:“張仵作所說的,定是他親自驗屍得出來的結果,我想我們就不用懷疑了吧!而他所說的這些現象,說明死者臨死前並沒有經過肌肉鬆弛,而是形成了另一種屍體現象。”
頓了頓,她抬起頭看向張仵作,正色道:“張仵作可還記得,當初屍體送來時,呈現出來的是什麼姿勢?”
“這個不用問張仵作,本官就可以告訴你。”陶宇憋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能夠說些話了,只聽他沉聲說道,“今晨屍體送來時,身體平躺的姿勢雖然都是一樣,卻有一個很大的特點,死者的手都是僵硬緊握著的,並且都舉起來擱到了下巴處。明顯就是被人殺死後偽裝好的。”
“大人覺得是人偽裝好的麼?”慕晚歌斜著眼看了看陶宇,薄唇輕吐,眼中快速的劃過一絲鄙夷和不屑。
陶宇面色一怔,下意識的說道:“怎麼不是?慕五小姐長於深閨,可能不知道案件中的慣常手段。有些兇手在殺了人之後,刻意將死者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來,要麼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要麼就是為了嫁禍給別人。這些手段,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難不成,慕五小姐以為這些姿勢不是兇手擺出來混淆視聽的,而是臨死前自己留下的?”
慕晚歌低頭一笑,隨即指著地上的屍體,繼續道:“敢問大人,將死者的手弄成這樣平放的姿勢,花費了多大的力氣?”
“這…”陶宇面色有些不自然,頓了頓,這才緩緩說道,“當時,為了將死者的手拉下來放平,頗是費了一番力氣。三四個衙役一起用力,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將手放平下來。”
慕晚歌轉而看向張仵作,但笑不語。
張仵作面色同樣不自然,低聲說道:“大人,此事是草民疏忽了。在氣溫適宜,屍體不致很快腐敗的情況下,屍僵經過一日或者兩日的時間才開始緩解,而有些屍僵的緩解時間還會更長。可初步認定的死亡時間是在三天之前,即便屍僵沒有開始緩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