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想,以前世今生所持有的淡然自若做支撐,沐晚歌終於畫下了輕淺卻極其艱難的一筆,一筆落,筆走龍蛇,一氣呵成,銀鉤鐵畫之間,字詞已被題在了畫卷上。
她仔細端詳了一番後,才緩緩放下筆,拿畫的宮人連忙轉過身,將此畫呈現到眾人面前。
一剎那間,滿堂寂靜。
“啪啪啪——”
三聲脆響將眾人的神智都拉了回來,短暫的適應後,如雷般的掌聲響在流芳閣內。
“好,好,好!”昀孝帝率先朗聲大笑起來,雙眼微眯,看著畫中女子的絕世風姿和與其相得益彰的詞句,直忍不住讚賞道,“好一個一蓑煙雨任平生!無論是從意境,還是詞句與畫卷的韻味來看,一切都是如此的相得益彰。傾顏如此才學,令人讚歎不已。梁太子以為如何啊?”
話音落地,所有人的視線紛紛射向梁瑾天,很是好奇他會如何回答。
梁瑾天也不含糊,忽然朗聲道:“傾顏郡主的才情,真是令本宮十分欣賞。本宮也不再多說什麼,想必在場諸位的掌聲已經說明了一切。既如此,本宮說到做到,此畫便送給傾顏郡主了,權當是有緣人的饋贈吧!”
沐晚歌自動忽略掉最後的半截話語,只眸光半斂,上前一步,從宮人手裡取過畫卷卷好,神色淡然道:“多謝梁太子割愛!”
語畢,她便在眾人或嫉妒或憤恨的目光中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從頭到尾,並沒有多說什麼話。
在場的大多數女子,無一例外都嫉妒不已,只是卻礙於沐晚歌的身份,不敢明目張膽的說什麼。
只是,這世界上有識趣的人,也有不識趣的小丑。
那梁碧疏本想借此機會打壓一下沐晚歌囂張的氣焰,並讓其當眾出醜,兒科誰想一幅畫反倒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