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慕五小姐聰明過人,能否猜出奴才此次的目的?”
聞言,慕晚歌心頭立即浮起一抹疑惑,聽對方的意思,似乎即將要宣讀的聖旨還是跟自己有關的。思及此,她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狀似無奈的回道:“公公手裡的聖旨,代表的可是皇上的聖意。慕晚歌不過是個深閨女子,又豈敢妄自揣測聖意?公公還是莫要打趣我了!”
說完,慕晚歌便站到了一旁,低眉斂目,沉默不語。
孫公公微點了點頭,待所有人都跪下後,便聽他高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右相府五小姐慕晚歌,溫婉端莊,心繫百姓,於此次胥城水患中出謀劃策,解救胥城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實乃功不可沒!特賜封為傾華郡主,賜郡主府,並賞黃金千兩,綢緞千匹,欽此!”
☆、卷二 我命由我 第三十六章 真話假話
聖旨一下,便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連續兩日內連續兩道聖旨,已經讓一些心臟承受能力不強的人大喘粗氣,頗有震驚而亡的趨勢。若說之前恢復慕晚歌的嫡女身份讓他們感到震驚,那此次封為郡主的聖旨便是地動山搖般的震撼了。
之前的不屑與幸災樂禍紛紛消散而去,眾人眼中均是佈滿諂媚之色,小心尖兒更是止不住的顫了顫,想著慕晚歌可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啊!若是攀上了她,讓她暗中施力,那自己或自己女兒的婚事豈不是輕而易舉,榮華富貴豈不是指日可待?
思及此,能夠較好權衡利弊的姨娘們已經心中暗暗下了決心,即便是厚下臉皮拉下臉,也要死皮賴臉的攀上慕晚歌。
而慕晚歌在短暫的震驚後,很快就恢復常態,伸手接過明黃色的卷軸,扶著甘裳的手緩緩站起身來。只見她秀眉微蹙,不解問道:“孫公公,皇上為何會如此突然…”
孫公公躬身行了一禮,隨即恭敬道:“郡主,實不相瞞,午時顧尚書便已回京覆命,也將胥城治水的整個過程一一說了出來,皇上聽後龍顏大悅,特賜下了這一道旨意,命奴才前來宣旨並帶您入宮。如今時辰也不早了,您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兒,便隨奴才走吧。”
聞言,慕晚歌點了點頭,給了紫纖一記鄭重的眼神,隨即優雅的轉過身。也就在這一剎那,慕晚歌便感覺到身後朝她直直射來幾道凌厲而陰冷的視線,其中透出的濃濃恨意卻只是讓她嘴角一勾,隨即腳步輕快的走了出去。
會客廳內,那些女人還未曾散去,而是神色鄙夷的看著慕香玉和慕香蘭,或同情,或憐憫,或幸災樂禍,這強烈而滿含嘲諷的目光直接刺激到了慕香蘭。只見她猛地拉過一人,啪的一聲,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怒罵道:“小賤人,敢來嘲笑本小姐,活得不耐煩了麼?你以為你是誰,你配麼?”
說著,又狠狠的補上了一耳光,那人躲不過,雙頰頓時紅腫了起來,嘴角還流著一道鮮紅的血痕,極為觸目驚心。
原本還嘲笑的人頓時傻了眼,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生怕慕香蘭的耳光扇到自己的臉上,心中驚懼的同時,卻也識相的閉緊了嘴巴。
慕香玉冷冷看著這些女人的面孔,心頭頓時泛起一股劇烈的噁心感。看來這些女人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反正這段日子也很閒,倒不如將人清理清理。至於慕晚歌,要想動手,也只能是在沒搬入郡主府之前了。
如此一想,她朝著仍徑自發瘋的慕香蘭招手,隨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且說慕晚歌走出相府大門,登上馬車後,車子便一路往皇宮奔去。
車內,只見她閉著眼睛,舒服的躺在身後冰涼的車壁上,心頭的疑惑頓時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胥城治水所出的計策,只有元宇傾和顧尋知道。當初她沒想過要將此事傳揚出去,便是知道紫啟國的女子淑德中有這麼一條“不許干涉朝政”。雖曾經在梁瑾天兄妹面前揚言,若是將此事傳了出去會如何如何,可終究還是顧及到“樹大招風”的後果,不敢輕易外傳。
而今日既然能將此事透露給昀孝帝,想必顧尋是得到了元宇傾的授意。只是,令她好奇的是,元宇傾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這麼做呢?
正在她低頭沉思間,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隨即車外響起一道尖細卻恭敬的聲音:“郡主,皇宮到了。請您下車吧!”
“嗯。”慕晚歌淡淡應了聲,身旁的甘裳連忙下車,扶著她走了下來。
“郡主,皇上以及諸位大臣早已在養心殿等您了。皇上說了,若是您來了,直接請您過去。”說完,便見孫公公一拂拂塵,朝遠處一招手,便見一頂軟轎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