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竟會呈現出這樣的面孔,一時間竟被氣得渾身發抖!
“蘭兒,走吧。早知道她是為了指責咱們的,還不如不來這一趟!所謂的要事相商,不商也罷。”說著,慕香玉滿臉陰沉的看了慕晚歌一眼,拉著慕香蘭就要離開。
“慢著!我讓你們走了麼?”慕晚歌冷聲呵斥道。
慕香玉卻也真的停下了腳步,只是頭也不回道:“你還想怎樣?”
“當日你和玉淑梨闖入我的房間,是誰拿走了那枚環戒?若在你手上,我勸你還是乖乖的交出來!”慕晚歌目光凌厲的盯著慕香玉的後背,直讓她背對著依舊能夠感覺到目光中隱藏的尖銳刀鋒。
不知為何,被慕晚歌這般冷聲呵斥,慕香玉竟然不敢反駁上幾句。直到此刻,她才猛然發覺,原來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被慕晚歌給騙了,都以為她是個膽小懦弱的人,不想那不過是她收藏起了全身的氣勢,故意給他人看的假象!
真正的她,應該就是現在的樣子吧!即便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也能將凌厲和壓力灌注進去,讓人聞之膽顫。可也就是這樣的她,令自己倍覺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慕香玉揚起下巴冷冷回道:“如此普通的一枚環戒,沒想到也值得你這般關注!可惜了,不在我這裡,你有那個本事,就自己從淑梨郡主手中奪回來吧。告辭。”
說著,慕香玉不欲再與慕晚歌糾纏,直接拉起慕香蘭走了回去。
看著兩人迅速消失在樓梯處的身影,慕晚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明白為何慕香玉竟一反常態的沒有顯露出她的傲氣,反倒是給她一種迫不及待想要逃離此處的感覺。
“大姐,你怕慕晚歌那個小賤人!”慕香蘭一把甩掉慕香玉的手,徑自怒道。
慕香玉的臉頓時緊繃了起來,面色陰沉可怕,直讓慕香蘭不由得往後退了一大步。
片刻後,這聽到她冷冷說道:“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孃親不在了,以後就沒有人能夠護著你了。你那囂張跋扈的性子,也該好好的改改了。否則,日後若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誰都救不了你。你以為慕晚歌還是任由你拿捏的那個人麼?她說得不錯,看來孃親入獄並沒有引起你足夠的反省,居然連誰能惹誰不能惹都分不清。現在,你就給我回去閉門思過。立刻,馬上!”
“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慕香蘭滿臉悲憤的吼道。
慕香玉上前一步,冷冷叱道:“就憑我是你的姐姐,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罵你對你負責的人。經此一事後,你以為爹爹還會像以前那樣寵你麼?別做夢了!即便他寵你,也只是想要讓你為他的仕途鋪路而已。你還是想著怎麼反省去吧!”
說完,慕香玉冷冷甩袖,往香玉閣走了回去,只留下滿臉淚痕的慕香蘭。
晌午時分,慕晚歌用過午膳後,便坐上馬車往京兆府衙而去。
一路上,倒是見到許多頂著大日頭往宮門口湧去的人,即便沒有親臨其境,卻似乎能夠感受到此刻宮門口的情況。
紫纖放下竹簾,感慨道:“主子,沒想到,最後竟是京都城的百姓幫了咱們的忙!這下可省去了好一番力氣了。”
“我不過是佔了一份理而已,根本就不算什麼。”慕晚歌閉著眼睛說道。
誰想,甘裳卻是掩唇笑了聲,道:“即便沒理,咱們也能講出一個理來。主子拿捏人心的本事,那可是世間無敵的啊!”
慕晚歌嘴角一勾,卻是不置可否。
不一會兒,幾人便下了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大牢,顯然斷遙之前的打點還算是不錯的。
“你們留在這裡,等我出來。”說完,慕晚歌就獨自一人往光線昏暗的牢房裡走去。
甘裳和紫纖略顯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卻還是乖乖的守在了門口。
慕晚歌慢慢的走在狹窄的過道里,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時刻注視著周圍的動靜,並四處打量著找尋關著劉枝的牢房。
與她想象中的牢房不同,此處倒是很乾爽,雖也有一些惡臭味撲面而來,可因為空氣乾燥的緣故,倒也不是那麼難聞。可見,京兆尹陶宇是十分治下有方的。
忽然,慕晚歌停住了腳步。只見前方的牢房裡,一個人影埋頭縮成一團靠在牆角,身穿肥大的囚服,頭髮散亂,靜靜的姿態直讓見者忍不住為她嘆息。
只是,慕晚歌心中卻無甚感覺。對這個毀掉慕晚歌一條性命的女人,她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去嘆息她的遭遇。
許是感覺到了異樣,那人埋著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