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腦海中頓時翻閱起市井中關於梁羽國太子的傳言,雖不完全可信,卻也瞭解到了一些大概。對元宇傾的舉動,她理解,也很感激。能在關鍵時刻將自己拉到身後護著的人,她沒有理由不配合他。
梁碧疏看了梁瑾天一眼,隨即笑著走上前,握住慕晚歌空著的那隻手,甚是誠懇道:“姑娘,要不我們去外面坐坐?我太子皇兄和元相有要事相商,咱們女兒家的,不好多參合。”
誰想,慕晚歌卻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即在她的訝異中緩緩抽出手,清冷的聲音緩緩吐出:“三公主要出去,自己走著便是。恕我不奉陪。”
聞言,元宇傾嘴角一勾,歌兒這是擔心他麼?
而梁瑾天眼裡則是劃過一絲驚訝,越過元宇傾直直看了過去,這才發現眼前這白衣女子即便蒙著白色面紗,依舊不掩其清貴氣質。而她露在面紗外的大眼睛,靈動中隱含著一抹清冷,似是一汪碧泉,望進去便是漣漣水波,頓覺神清氣爽。
何時,元宇傾身旁竟有了此等美妙佳人了?
而梁碧疏被慕晚歌這麼直接的拒絕,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只是笑意勉強的解釋道:“男人們談事,終究不適合咱們女人聽。也不過是一會兒而已,姑娘不妨…”
“不必了,”慕晚歌舉手打斷了她的話,“我女人的外表下,包裹著的是一顆男人的心。他們談事我不認為自己需要避開。若是公主覺得需要,那便請吧。”
元宇傾頓時樂了,若是兩人繼續交手下去,似乎可以預見三公主被他的歌兒打得落花流水狼狽竄逃的結果。此刻,更是握緊了慕晚歌微涼的小手,為看戲的私心也好,為她的安全考慮也罷,他都留下她了。
“呵呵,姑娘可真是特別。”梁碧疏眼裡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擠出了一絲笑意。
慕晚歌淡淡掃了她一眼後,彷彿她那張臉讓其不忍直視般快速離開,不痛不癢道:“好說。多少都比三公主特別一些。”
“既如此,都坐下吧。坐著說話,可是會累的。元相如此憐香惜玉,定是比我們更懂得其中的道理。”梁瑾天收回探究的目光,一撩衣襬,徑自落座。
梁碧疏暗自瞪了慕晚歌一眼,也跟著坐下。從兩人的舉止步法中,倒是可以窺見皇室禮教的影子。
這一認知,卻讓慕晚歌多了幾個心眼兒。在不曾知道對方的目的前,萬事小心,方為上上策。元宇傾暗中緊了緊她的手,隨即拉著她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敢問姑娘芳名!”剛一坐下,梁碧疏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慕晚歌微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慕晚歌!”
“可是右相府上的五小姐?”梁碧疏驚訝道。
“正是。”
一如既往的平淡語調,不起波瀾。
梁瑾天和梁碧疏眼裡齊齊劃過一絲驚訝,怎麼都沒有想到,傳聞中被洛王退婚的無德無才之人竟會是眼前這氣質清華的女子。據說,慕五小姐傾國傾城。如今,蒙著面紗都如此引人注目,若是摘下面紗…
“慕五小姐為何不摘下面紗,讓我們一睹芳顏?莫不是傳聞中的‘傾國傾城’有虛,實含瑕疵?”是女人都會嫉妒比自己容貌好的,梁碧疏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能將流言傳至梁羽國的,更是讓她心中頗為不舒服。
梁瑾天嘴角噙著興味的笑意,執起茶杯喝了一口,同樣很期待她的“傾國傾城”。
而元宇傾眼裡頓時劃過一絲暗沉,握著慕晚歌的手緊了緊。
不想,慕晚歌卻不急著回答,桌下的手反握了回去,示意他不必擔心。隨即執起桌上的茶壺,動作優雅的給元宇傾斟上一杯茶。在元宇傾的受寵若驚下,這才緩緩抬眸看向對面的兩人,淡淡道:“摘下面紗,我怕你活不下去。我如此善良體貼,總不能活生生害死一個人,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咳咳…”元宇傾被茶水一嗆,頓時咳出聲來。
慕晚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抽出桌下的手給他拍了拍背,在對面兩人看來,怎麼看都是和諧美好的畫面。只是,唯有元宇傾才清楚,這拍在背上的手究竟灌注了多少的力度,竟將他的心肝兒拍得一顫一顫的。
“慕五小姐是不給本宮和太子皇兄面子了?公然藐視皇室威嚴,慕五小姐可真是好膽識。”梁碧疏眼裡劃過一絲恨意。元宇傾為一國左相,不理會她也就罷了,可慕晚歌作為一個棄婦,竟然也敢公然無視她。這口氣,她可不會輕易就這麼嚥下的。
“論膽識,我可比不上三公主。三公主可真是折煞我了。”待發現元宇傾面色漲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