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皺了起來,顯然是對黑衣人的滿口粗語甚是不喜,剛想出聲辯駁,卻被慕晚歌搶先一步開口:“能從閣下的眼皮子底下偷出這麼一個大活人,我這盜賊也當得值了。不過,我爹孃死不死與你何干?莫不是你看著我孤苦伶仃,想要將我過繼到你名下?”
話落,展靖忽然笑出聲來,在如此對峙的情況下,這小公子還能這般肆無忌憚的調侃,倒是讓他有些佩服。只是,掐著自己的黑衣人又豈是這般好說話之人,怕是此舉無異於在虎口處拔牙了。
果然,那黑衣人已經瞪圓了雙眼,眼中迸射出兩道危險嗜血的寒光,口氣中夾著強烈的恨意:“臭小子真是好雅興啊!不知道被所有人包圍時,可還有此刻調笑的心情?”
慕晚歌笑意一頓,卻見他往空中發出一枚訊號彈,隨即周圍的空氣如凝固了般帶著暴風雨前的壓迫氣息向自己面門撲來,隨即眼前一閃,數十名黑衣人從天而降,強大而整齊的氣流在地上掀起一陣又一陣的黃土,直讓慕晚歌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危險而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那名黑衣人。
忽然,她嘴角一勾,在黑衣人驚訝的目光中冷冷一笑道:“閣下是覺得見證人不夠,想要找多些人來見證這過繼的偉大時刻嗎?只是,這誠意明顯不夠啊!為何來的只有十幾人?難道是閣下的繼父身份不足以讓更多的人來觀禮嗎?”
展靖聞言,卻是愉悅一笑,笑聲清越動聽,穿過林梢和著不遠處的河水,在黑夜裡奏響獨特而悅耳的清新曲調。
慕晚歌癟了癟嘴,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囂張的,此刻見到眼前這絲毫不知道收斂的人,忽然就有些同情起那名黑衣人起來,就是俘虜都不將自己放在眼中,不被氣死也要損傷七分的肝肺。
“好,很好…”果然,那黑衣人真如慕晚歌所想的,胸中的怒火已經慢慢的溢位身體蔓延至四方,他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慕晚歌和笑意盎然的展靖,忽然仰天長笑,片刻後笑聲方止,手指猛地用力,將展靖的脖頸動脈狠狠的掐住,不一會兒展靖就因呼吸不暢而滿臉青紫。
“閣下是想要自己的妹妹立即死在你面前嗎?”慕晚歌看著展靖那青紫交錯的面容,眼裡劃過一絲狠戾,手下頓時也用力起來,不一會兒她手裡的少女也滿面青紫,甚至比展靖還要糟糕上幾分。
黑衣人似乎也與慕晚歌較上勁兒了,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妹妹,而是也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聲音中帶著一絲嗜血與陰冷:“展靖就在我的手中,你不是想要救他嗎?我給你一個機會,放下你懷裡的人,乖乖的束手就擒!我這裡可是有十幾人,你確定你能抵抗得了這麼多人的同時攻擊?”
“哈哈哈…”不想,慕晚歌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絲毫不看黑衣人難看至極點的臉色,手下的力度依舊不放鬆,她冷冷看了看擋在自己面前的呼吸急促的少女一眼,那眼神陰寒冷寂,像是在看什麼死物般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只聽她冷冷笑道,“你以為我是傻子麼?你妹妹可是我的籌碼,我怎麼捨得放了她?即便你有十幾人又如何?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大不了就多拉幾個墊背的。我是不怕死,不過說不定這些人當中的幾人就得和我一起待在陰冷死寂的黃泉路上了。”
黑衣人一頓,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瘋狂的人,開口不是求生,而是求死並拉人陪葬。只是,他就不信對方真的不受威脅,只見他猛地將展靖固定在自己身前,狠狠的瞪著慕晚歌,怒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妹妹,來年今日,哥哥定會給你多燒些紙錢的。”
慕晚歌面色一怔,沒想到對方竟來真的。看著展靖那越來越青紫的面孔,她心中一震,這才意識到她手中緊握的不僅僅是自己和麵前少女的性命,還有展靖的。
這麼一想,她手下的力度減輕了些,犀利中帶著透人心骨的冷意直直看向對面的黑衣人,冷冷道:“閣下在以展先生作威脅時,先要想好是否值得。你不是想要展先生手上的東西麼?這會兒可得小心點兒了,要是一不小心就讓展先生斷了氣,不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白跑這一趟,說不定還會惹怒暗中保護展先生的人。到時候,可別連命都沒有了。”
展靖心中一震,看著慕晚歌的眼裡透著一股費解,他們不過是初次相見,此人又怎會知曉這些事情?
看到展靖眼中的詫異,黑衣人濃眉皺緊了起來,心中愈發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將展靖置於死地,若不是為著展靖手中的東西,他又何必如此低聲下氣?只是要他在一個狂妄小子面前低頭,簡直是痴人說夢!只是,他手下的動作也輕了幾分,隨即看著慕晚歌,冷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