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對她來說都是十分要命的!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若連自己都無法護得周全,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人干擾,何談其他?
“元相若沒其他事,慕晚歌便先告辭了。”“啪”的一聲,合起了摺扇,慕晚歌看也不看他一眼,毫不留戀的抬步告辭。今日出來已有一段時間,雖與元宇傾交手的過程中稍落於下風,可也不是毫無收穫,不是麼?至少知道了前段日子一些事情的緣由因果了。
“五小姐何必如此?好歹雅月閣也是京都城第一大酒樓,五小姐連一炷香都沒待夠,若是雅月閣的主人知道了,可是要傷心了。”元宇傾卻是開心的笑了,只是語氣裡的挽留意味,任誰都聽得出來。
剛聽到前一截話,慕晚歌心中氣結,元宇傾這哪裡是挽留,明擺著便是“強行”讓自己留下來,若不留下來便是不解風情,不給雅月閣的主人面子。她本不欲與此人有太多的交集,只是“雅月閣的主人”這幾個字,卻是成功的讓她停住了離去的腳步。她轉過身,謹慎的看著元宇傾,冷靜問道:“元相知道雅月閣的主人是誰?”
元宇傾卻只是但笑不語,黑亮的眸子深處潛藏著凝重的深思,神色間盡是捉摸不透。可饒是這樣模稜兩可的表情,慕晚歌卻還是直覺元宇傾知曉,眉頭幾乎擰成了一條線。
“本相只是朝堂中人,又怎會知道這商場中的事兒?當然,如果這是五小姐對本相的讚賞,本相倒是非常樂意接受!”元宇傾看著她擰緊的秀眉,心情卻是不差,雙手環胸的倚在窗框上。
慕晚歌的心情卻是糟糕無比,若是她連他口中的揶揄都聽不出來,那上輩子這輩子都不用混了。她忽然覺得自己腦子真是秀逗了,竟真的相信他所說的話。更何況,就算是元宇傾真與雅月閣的主人有關係又如何,眼前這景況,擺明了不會主動的告訴自己。如此一想,她一聲不吭的重又抬步離去。
元宇傾看著她快速離去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漸漸斂起,黑亮的眸子裡藏滿了疑惑不解。但一想起她的情緒頻頻因自己而有小波動時,卻是無聲的彎唇一笑,如千萬樹梨花綻放的萬千風華。
門外,藍衣早已是焦躁不安起來,握著手不停的走來走去,藍色的身影晃得一臉凝重的浣綾眼前暈眩,晃得盡職守在門外的寧淵眼裡盛滿無奈。
忽然,房門開啟,面無表情的慕晚歌出現在三人面前。藍衣見狀,連忙迎了上去,可還沒說上句話,就瞧見她不好的臉色,頓時悻悻的退到了一旁。
慕晚歌嘴唇緊抿,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寧淵,直到將寧淵看得心裡發毛才移開視線,繼而踏出了雅間,話都不說便匆匆離去。浣綾拉了拉不在狀態的藍衣,小跑著跟了上去。
寧淵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慕晚歌離去的方向,又轉首看了看屋內,不明白自己怎麼招惹上那位尊貴的五小姐了。
直到走回右相府,慕晚歌心裡的不舒服仍像一團棉花一樣,堵在心口,不曾散去。藍衣和浣綾均是無奈得很,看著她陰沉卻憋得難受的臉,想安慰一下,又怕成了炮灰,只好識趣的不上前打擾。
剛走到凝曦軒門口,卻見一個老嬤嬤站在樓下張望,定睛一看,卻是在老夫人身旁伺候的王嬤嬤。慕晚歌頓了頓,頓掉胸口的悶氣,這才緩緩走了過去,淡淡問道:“王嬤嬤為何在此?”
王嬤嬤一直盯著閣樓,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身後多出了人,乍一聽到問話,冷不防被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來,待看到慕晚歌一身男子裝扮時,詫異不已,但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還是小心翼翼的上前回話:“回五小姐,老夫人請您過榮禧堂一聚,說是有事相商。”
“祖母可說是什麼事兒?”慕晚歌搖了搖扇子,漫不經心的問道。今日和元宇傾的言語相對,已經有些疲憊,她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兒再和一堆花枝招展的女人過嘴皮子。
“老夫人說,近來府內穢事頗多,與夫人大小姐商量後,決定明日到清泉寺上香祈福,以佑平安。因此,特著奴婢前來,請五小姐到榮禧堂一趟,聽聽五小姐的看法。”王嬤嬤偷偷瞅著她的神色,小心應對著。
慕晚歌嘴角扯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看來府中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開始不太平起來了。只是,昨晚之事,慕世明怕是拼死也要讓人閉口的,所謂的“穢事頗多”,怕是某些人的說法而已。
靈動的眸子轉了一圈,她伸出手扶起腰快彎成九十度的王嬤嬤,收斂起一身的拒人千里之外,柔聲道:“有勞王嬤嬤了。祖母為相府如此操心,可真是讓晚歌聞之有愧了。”
王嬤嬤被她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