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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朕滾出去。”武帝果然如劉據所料,一聽劉弗陵失蹤的訊息頃刻間雷霆大怒,他指著劉據破口大罵道,“你是對朕有所不滿還是對你弟弟有所不滿,弗陵已然放棄了皇位甘心碌碌無為甚至外走入江湖,他已然這般為你好,你竟然還容不下他。你竟然對他的失蹤不聞不問置之不理現如今這般才來我身邊哭訴,你當我是傻的嗎?讓你這般哄騙我。”
對於武帝的失聲指控,劉據是有口卻無力反駁,畢竟在外人眼裡他就是一個為了皇權心狠手辣之人,甚至為了皇權能夠至親情於不顧。
人心是肉長的,堅強如劉據聽到武帝的這般指責還是寒了心,他頗為心痛地握緊了雙手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苦澀衝武帝恨恨地道,“父王就是這般看待兒臣的嘛?”
“難道你不是這般嗎?”武帝終究還是對劉據心懷芥蒂,即使不願承認卻還是頗為違心地回答著劉據的疑問。
“兒臣知道了,兒臣會將六弟安然帶回至父王的身邊,兒臣就先告退了。”即使心有準備卻還是被武帝堅定的回答刺痛到,劉據閉上了眼壓抑著從心底泛出的悲傷,他睜開眼眼神決絕地望著武帝,語氣恢復到原有的冰冷向武帝保證道。
隨即劉據不再理會武帝決絕地轉身拂手離開,武帝看著劉據那般樣子有些難受,看著昔日裡最為寵愛的兒子早已淚水肆意,可他想要挽回這段逝去的親情卻又不知從何開始抓起。
白旻看著兩父子這般吵鬧不休的景象不由得嘆了口氣,“主上這又是何必呢?其實主上還是很在意帝上的,現下何必和帝上弄的這麼僵呢。”
武帝無力地扶額向後仰倒靠在椅背上閉目思量悵然若失地道,“我又何嘗不想呢,可是我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早逝的子夫,想到了慘死的無辜鉤戈。”
“主子,畢竟斯人已逝,當年的事又何曾是主上的錯呢?如果不是因為主上的足智多謀,大漢也不一定是現下這般模樣。”白旻在這宮中蹉跎多年早已將宮中的事情琢磨的很是透徹,“依奴才看來,當年如若不是江都尉逼得太過,主上也不會逼宮,也不會誤將鉤戈夫人處死。”
“白旻呀,那小子給你了多少好處值得你這般處處為他說情。”武帝聽白旻那般維護劉據,睜開眼看向白旻半是無奈半是開玩笑的道。
“這老奴實在是冤枉呀,老奴一心為主豈能生二心,老奴只不過是可憐帝上罷了。”白旻苦著臉甚是無辜地哭訴道,面對武帝的調侃哪怕他心裡明白武帝這是在開玩笑也不得不佯裝苦悶討好武帝的歡心。
看著白旻那誇張的樣子武帝心情瞬間變得心花怒放,眉眼之間笑開了,他和白旻打趣道,“好啦,你也別這樣故作矯情了,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呢。依你現在這副滿是褶皺的臉哭冤可是太難看了。”
“主上你老這樣調侃奴才,弄得奴才都無顏面對主上了。”武帝的直言相戳反倒是弄得白旻羞澀不已,他恬然地回應著武帝。
劉據回宮之後氣上心來,憤憤不平的他更是加大了力度全城搜尋,就算挖地三尺也勢要將劉弗陵找出來。氣大的他獨自坐在殿中生著悶氣,穆慈站在窗外看著劉據那般樣子無力地搖搖頭嘆聲氣,也不進去安慰反倒是帶著下人往來時的路走去。
菲鈺不明所以地緊跟著穆慈,及至御花園時菲鈺才開口詢問著穆慈剛剛困惑在她心中的疑問,“主子,咱們剛才怎麼不進去呀?”
穆慈側頭微笑地看著菲鈺,“帝上心緒不佳,咱們進去反倒是給他增加煩惱。他現在已然這般累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
菲鈺有些委屈地舉著手中的食盒置於穆慈的面前,“那主子你辛辛苦苦地做這麼些好東西不給帝上拿去,豈不是枉費了主子你的一片心意。”
穆慈忽地笑著,她用手點點菲鈺高聳的鼻樑,“你呀你,全是一副壞心腸。按理說我平日裡也沒虧待過你呀,看你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行啦,我這做主子的就大方一回把這所有的吃食都賞給你吧。”
菲鈺更加委屈地大聲道,“奴才才沒有這個意思呢,奴才只是心疼主子用了半天的時間做的吃食帝上嘗都沒有嘗過就這麼孤零零地拎了回來,真的是很可惜嘛。”
“好了啦,我都沒覺得可惜你還有什麼說的。看來你是不想吃了,不想吃了也行,一會我就把它送給菲塵吧,要是給菲塵的話我可不保證你有機會吃的上我親自做的美食喲。”穆慈揹著手往前走了幾步,忽地轉身突然靠近菲鈺擠眉弄眼地和菲鈺說著話。
菲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