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幽黑一片。
說著,他微涼的唇便已壓了上來,狠狠地在我的唇上肆虐,不像是在親吻,而彷彿是在汲取溫暖一般,那般迫切。
我的唇被吻得生生地疼,可不知為何,我卻從心底生出一絲悲涼。
一動不動,我任他肆意親吻,直到他垂下頭,將臉埋在我的頸間。
“司香是你的兒子。”微喘著氣,我淡淡陳述。
“那又如何。”他仍是埋在我的頸間,低低地道。
“就算帝王之家,真的連普通的親子之情被消磨殆盡了麼?”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我道。
他沒有開口。
“司香心裡有多深的恐懼,有多深的傷痕……才會變成那個樣子……”我開口,聲音有些不平靜,“就算沒有娘……他還有你這個父王……”
他倏然抬頭,狹長的雙目定定地望著我,“若是以前的美人,是萬萬也不會衝著寡人如此說教的呢……莫不是……因為你懷孕了?”他看著我,眼睛有著淡淡的譏諷。
“是。”看著他,我坦然承認,“我在害怕,害怕我的孩子會跟司香一樣。”
他看著我,不語。
不知為何,我心裡突然有些氣憤,司香是他的骨肉,他卻為何可以絕情至此?!莫非他果真就是歷史上所寫的那樣荒淫無道?
“夫差的女人……不過如此。”看著他,我忽然張口道。
夫差微微一愣,起身放開了身,未發一語,轉身拂袖離去。
衛琴出征
看著他拂袖離去,我心裡竟然意外地有些酸澀,為何?唉,果然,懷孕的女人都會性情大變啊,我有些自嘲地低笑。
最近似乎越來越變得不像自己了,惱人的事卻毫不間斷,史連歸降,衛琴出征,哪一件都令我憂心忡忡,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管閒事了……唉轉身看向榻上睡得極不安穩的司香,我上前替他掖了掖被子,他下意識地輕輕轉個身,面向我,又沉沉地睡了去。
我站起身,走到門口,“梓若。”
“在,夫人。”一直站在門口的梓若忙輕應道。
“幫我取支匕首來。”
“啊?”梓若微微一愣,隨即換上一臉的慌張,“夫人你……”
見她如此,我笑,“呵,不是用來自殺的,我只是想雕個東西送給衛琴,明日他就該出征了吧。”
“是。”似乎是鬆了口氣,梓若轉身走了出去。
那一夜,不知到什麼時候,我才有些昏沉地睡去。
清晨的陽光並不炙熱,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