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才能高興。”方罷,紹延捏著藥瓶子退了出去。
盯住掩上的門,容天音突然覺得在這樣寒冷的夜裡,也不是那麼寒冷了,總有那麼一些溫暖浸入心底,漫延著周身。
門外的夜離盯著走出來的紹延,眉宇擰得緊緊的。
很難想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妃,竟是如此與部下相處的,如若不是親耳聽見,還真不信有這樣的人。
容天音給人的感覺相當的糟糕,他們這群人特別的懼怕她。特別是見識那一晚上的情況後,懼意更甚。
而在她那些部下面前,容天音似乎與他們相當的融洽,就像是……一家人!
對,一家人。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想法,夜離甩了甩腦袋,覺得這個想法相當的可笑。
主子與奴才,怎麼可能是一家人。
正是夜離發愣為自己的想法發笑時,一隻手伸了過來,銀絲的手套在面前閃閃發亮,在指之間有一支小圓竹筒。
“紹延那裡有我們傳信的鴿子,”等他接過手,容天音只說了一句便重新回屋去。
夜離捏著手裡的書信一時愣住在原地,他不是蠢笨的人,明白容天音要他辦的事,只是前面一般重要的事情容天音極少交給他去辦。
細想來,也許這是第一次。
容天音似乎對他們後來的這砦人並不信任,很多事情都是交給了戴弦。
前面心裡有不服,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以前他覺得跟著王爺,那才叫做成大事,男兒該呆的地方。從容天音一出現後,他就幾乎時時刻刻的跟在身邊保護,很多東西都沒有得到實際的發揮。
在見識到容天音的能力後,他漸漸明白,像王爺這樣的人物為何會對她如此念念不忘。
美貌固然重要,他想,王爺看重的是王妃的能力吧。
秦執在乎容天音,愛她,不僅是因為這個,還有別人所不知道的一個原因。
和容天音在一起,他可以輕輕鬆鬆的活著,心裡邊總是溫暖的……
……
和神隱家族作對,同等於找死。
可偏偏有這麼一個叫容天音的女子,去挑
tang起這根刺,刺激血液的流失。
梁國數日,足以讓眾多人猜測她不好的意圖。
莫說容天音有什麼意圖,如今他們梁國連容天音最終的意圖都搞不清楚,反而讓她引了神隱家族的人進來。
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梁國頭疼的。
彼時的容天音正站在門前,凝視著正笑盈盈的慕容勁,此人三番五次登門,容天音令人拒絕了數次卻還是不肯走,非要見著人不可。
“要見壽王妃一面,比上天還要困難!”慕容勁笑聲有些大。
容天音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瑞王請屋裡坐。”
笑到一半的慕容勁有些尷尬地剎住了,連說三個好。
“備茶,”容天音手一擺,領他進了大院子的正屋。
身邊有人利索的送上茶水,然後送到了慕容勁面前。
慕容勁就當真像是來喝茶似的,端起茶水就飲。
“好茶!”
啜了兩口,笑盈盈地發出回味的聲音來。
容天音就默默地坐著,也沒有去碰旁邊的茶,由瑞王一個人自導自演。
“壽王妃在梁國住得可還習慣?”言罷,左右掃視了幾下,也沒有看到別的什麼特別的,眼神微閃,當即笑道:“讓壽王妃住這樣的地方實在委屈了,本王到是有一個好地方,只是不知道壽王妃肯不肯賞臉。”
容天音回頭看了他一眼,“瑞王的地方,我們可消受不起。”
“怎麼會消受不起!像壽王妃這樣的人,只怕是那地方配上。”
“多謝瑞王盛邀。”
目光掃視著容天音冰冷得近乎刻板的面容,瑞王誇張地皺起了眉,“怎麼本王聽聞的壽王妃與現下的壽王妃很不一樣?難道是傳聞有誤?”
容天音對他的不正經不矛理會,在她面前打太極的人,她向來沒有耐心應付。
當下,她身一起,冷冷拋下一句,“如果瑞王沒有正事商談,恕不相陪,送客。”
“哎哎,本王馬上說,馬上說,壽王妃請坐請坐!”
陪著笑臉的瑞王馬上擺正自己的態度,終於知道這女人的難以應付了,比那柳芙還令人頭疼。
“瑞王請說。”
重新坐下的容天音正正經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