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並不是秦執想要的,更不是他能控制的。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他們自找的,而他說得沒錯,一切的錯都在秦聞身上。
容戟面無表情地緊捏著雙拳,大手一擺,“將二小姐抬下去,厚葬。”
對於容侯的無情,常年跟在他身邊的人並沒有覺得意外,容花月全是自找的,對這個女兒並不如對容天音來得重視,而今又是在這樣的節骨眼裡發生這樣的事,會是這樣的反應是意料之中的。
於是,容花月死得詭異又慘不說,還沒有得到容戟的那點傷痛。
並不是容戟有多麼無情,相反,他是個多情
的人,只是這些情全給了一個人。
在發瘋的壓抑下,他犯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錯誤,當得知那個人和他一樣時,他高興得只想發出大笑。
可是眼下,他還必須要忍耐。
畢竟這樣的感情,見不得光。特別是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允許出現差錯。
看著女兒的屍體被抬遠,目光抬起眺望。
“侯爺,接下來該如何?”蕭遠看著不遠處的太后,壓著聲音問。
容戟回神過來,令將臉色刷白的太后護送回宮。
新娘死了,這場婚禮自然不能再繼續進行下去了。
容戟陰沉著一張臉匆匆進宮了,家裡的賓客已經被送走。
容花月被剋死一事傳得沸沸揚揚的,一時間轟動了整座皇城。
容天音在迴路上聽到那些沸揚的話題,頓時愣住了。
容花月就這麼死了?
雖然覺得自己很無恥,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一刻容天音大鬆了一口氣。
如果容花月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寡婦,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只可惜,容花月根本就不寂寞,就是想要享受榮華富貴,就是想要超越任何人站在頂端。
容戟進了宮,直接到花園裡見了皇帝。
皇帝似乎也早就在花園裡等著他了,容戟沉步走到秦聞的面前行了一個君臣之間的禮。
秦聞揹著手,高高俯視了背脊挺直的容戟,不著痕跡地一擺手,“起吧。”
“謝皇上。”
“事情朕已經聽說了,明知執兒的命理奇殊,卻還要強行將你的女兒嫁過去,如今出了這等事,也有朕的錯。”
自從知道容戟要遠離他後,秦聞和他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但這個樣子,秦聞顯然維持不了多久。
雖然對容天音那些話帶了幾分懷疑,每次看到容戟冷硬的面容,又在他的面前如此規規矩矩做一個臣子,秦聞就打消了那些懷疑。容戟心裡邊,只當他是兄弟,並沒有容天音所懷疑的那些感情。
為了不讓這個人跑,只能隱忍。
“是花月自己求來的,並不怪任何人。”
聽到容戟的話,秦聞的眼睛眯了一下,深看了容戟一眼後,有些侷促地問,“那你今天匆匆來找我,是因為?”
連稱呼都變了。
容戟正要作揖的動作一僵,他來做什麼?是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進宮要做什麼。
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習慣了,以往可不就是這樣子?
現在猛然的發現,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麼的愚蠢。
半晌,容戟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臣只是擔心皇上。”
聽得容戟疏淡的聲音,秦聞並沒有覺得不高興,因為在容戟的潛意識裡,還是擔心他的。
這一點,足夠了。
“擔心我?為何?”
“秦執他不安全了,還是請皇上早就決斷。”
“容戟,你知道我的心意……”
聽到這半截話,容戟的心怦然跳動。
“既然知道我的心意,也該知道我不會任由別人隨時威脅到我。”
容戟暗鬆了一口氣。
秦聞回頭深看著沉默的容戟,說道:“既然來了,就陪我走走。在這座冰冷的皇宮裡,我就只信你了!”
容戟倏地抬頭,看到的卻是秦聞蒼然的背影,眼神一黯,大步走上去與他同肩而行。
光,將兩道身影拉得斜長,然後慢慢重疊在一起。
這條路,他們已經共同走了幾十年了,如今他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自己了。
有一刻,容戟就在想,如果在那個女人沒有出現前發現這一點,是不是很多事情就可以避免了?
但是這個想法被否定了,秦聞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