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無力感,那一句未說出口的話,已經淹沒在秦執這一聲嘆息裡。
聽聞他並非醋意的話語,容天音淡笑搖了搖頭,“我只是擔心他不會放過任何合適的機會,而眼下,正是一個好時機,他放棄擊殺平西王讓他一家獨大,只怕是存有餘力轉身過來對付你。諸葛猶是我最瞭解的人,他不會這麼輕易罷手,秦執,我也擔心你。”
是她將諸葛猶引進來的,如果沒有她,或許他不會遭受這些迫壓。
“傻瓜!”
他溫厚的掌心輕輕撫過她的腦袋,嘴角溢位寬容的笑,眼底是溺寵的愛意!
容天音剎那渾身一震,有些不知該如何回他這句傻瓜。
感受到秦執把所有的目光投放在自己的身上,容天音突然抬起頭迎著他溫柔細膩的目光,這一次,她沒有避開。
望著這道溫柔的男人,容天音忍不住處掂起了腳尖,兩隻纖纖玉手輕輕地捧住了他俊美的臉,然後與他的雙眸平視。
深邃的黑瞳正靜靜地凝視著她,兩道視線緊緊相貼在一起,隔絕了那邊集市口的熱鬧。
彼此,只能聽得見聲跳,時快時緩。
“秦執,我容天音曾經心裡邊有個人,你可介意?”
秦執只用水一般的黑眸看著她,並沒有接她的話。
容天音繼續說道:“可是那個人現在於我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或許,他連陌生人都不是。我沒有試過被人愛的滋味,秦執,你是第一個可以讓我做改變的人,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代表著你和任何人不同,在我的心中只有一個秦執,再也沒有第二個了。”
容天音從來不會說出這樣感性的話,今天卻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不由讓秦執隨著她的話慢慢地睜開了眼,目光帶著驚訝。
容天音鬆開了手,慢慢將頭滑抵在他的胸膛上,淡淡的呼吸撲在他的衣間,有種撩撥的感覺,秦執有些無奈,懷中人的情況不允許他亂動,今天的容天音格外的不同,讓秦執不忍打斷。
“有件事,我想——”
“王爺。”
一個
tang聲音很不適時地打斷了容天音後面的話,秦執倏地轉身過去,看著來人。
其他人也緊瞅著來人,正是沒有在身邊的戴弦。
戴弦被這一道道詭異的眼神瞅得頭皮發麻,但聲音已經發出去了,只能硬著頭皮道:“王爺,皇上有旨。”
秦執陰著臉色轉回來,目光仍舊溫和,“你剛剛說有件事想要與我說?”
容天音抬了抬下頷道:“還是先入宮,想必是出事了。”
秦執卻固執地盯著她,非要她把剛剛未說完的話說出來。
容天音卻已經沒有要說的興致,推了推他,“找個機會再和你說說。”
見容天音一副並不是什麼大事的樣子,秦執那點好奇也就打消了,沉著地點頭,然後隨著戴弦離開,命方拓將容天音安全送回府。
看著秦執的背影遠去,容天音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剛剛及時剎住實在明智。
“王妃,我們回府吧。”
“皇上這個時候找他入宮,可是宮裡頭出事了?”
有秦謹這個太子在,只怕是不需要到秦執吧,容天音雖然搞不懂皇帝在想什麼,也沒有非跟著進宮瞧瞧的意思。
“王妃,可是要隨行?”
容天音瞪了方拓一眼,“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弄得她跟查崗似的,秦執她還能不放心?
可是方拓下一句話卻讓容天音有些坐不住了,“聽聞各國使臣都帶了一名貌美的公主前往褚國,如今褚國皇室血脈就只有王爺與太子。但太子的年紀總究是有些小了,適合婚齡的也就只有王爺一人。”
至於秦禮,早就遠離了朝局,又有誰會把一國公主嫁給一個驅守邊境的皇子?
除非那個皇帝被門給夾了腦門。
此話一落,容天音臉都綠了。
難道還要再次上演容花月的事件?
“可是你家王爺克妻一事……”
“王妃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兒嗎?只怕大家只信王爺使了手段,未必肯相信王爺當真是克妻的。至於病情,如今的王爺精神極佳,根本就不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經得方拓的提醒,容天音的臉色就更沉了。
敢情那些女人還是寧願玩飛蛾撲火的戲碼的,明知不可行卻偏要作為。
瞅著容天音越發陰沉的臉色,方拓暗暗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