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選擇。”闕越的聲音有點冷硬。
黎月含煙般的眼眸一紅,聲音哽咽,“師兄,難道你已經愛上別人了嗎?以前你不會這麼對黎月的。”
“那是以前的黎月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黎月,不要輕易的將愛放在嘴上,你不配。”
身後的黎月臉色煞白,死死地瞪著闕越,彷彿是不認識了這個人般,顫抖著嘴唇,看上去極是楚楚可憐,“是誰?師兄,你告訴我是誰?”
他們從小的感情,不過是幾年的時間就已經有別的女子代替了她的位置?以前她總是那麼自信的認為,就算她嫁了闕修,闕越這顆心還是她黎月的,如今看來,是她錯了。
“是誰很重要?”
“對我很重要,”黎月揪住心口,抬著楚楚可憐的目光看闕越。
闕越並沒有說話,而是淡淡地掃了眼過來,再沒有理會她,連答案都沒有給她。
“是不是那個壽王妃?是她,對嗎?”黎月突然胡亂猜測著。
闕越眸光徒然一寒,倏地轉身,冷冷地盯著黎月,“原來是你一直在跟蹤我。”
黎月完全沒有被揭穿的不安,反是理所當然地道:“師兄,你知道黎月的心……”
徒地,闕越冷然捏住她的手腕,冰刮似的眼看著她,“像你這樣的女人,還配有心?黎月,收起你那噁心的幻想,這次我回來,除了一件事要做外,我不會對任何事感興趣,所以,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壽王妃那裡,你最好是不要隨便動,否則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容天音是什麼人?那個人可沒有同情心,犯了她,血緣親人也照殺不誤。
黎月抿著水唇,沒有說話。
闕越挑眉鬆開了她,“滾出我的視線,希望你能把我的話帶進他的耳朵裡。”
闕越這次決定回來,就是想要將闕氏抽出朝廷這個大染缸。
他對祖輩也算是有個交待,造成這樣的錯誤,是他的錯,這個錯誤,就必須由他來糾正過來。
黎月眼巴巴地瞅著闕越許久,最後只能咬唇,含淚離去。
在眾師兄弟中,闕越是最出色的,那無疑的。
可是在最後卻讓闕修奪了家主的位置,而她黎月原本是愛慕這個出色的男人,卻一夕之間嫁給了另一個人。
施施然的走下塔樓,黎月迎著皎好的月色,心裡卻寸寸成寒。
闕越的話讓她當真了,那個壽王妃她遠遠瞥見過的,有幾個晚上,闕越也常跑驛宮,有時候還可見那個如天上星辰般耀眼的女子站在他的身邊,言談舉此畢是輕鬆親密,而他也默許了她的親密行為。
如果容天音知道自己當時哥們的動作引起了這位妒婦惦記上,會不會抽自己幾巴掌?
*
容天音醒來時,除了疼外就沒有別的感覺了。
“該死,”容天音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外面陽光將室內照射得分外堂亮。而她的身邊,早已沒有了那個令她疼痛的罪魁禍首,身上被清洗過,穿的也是乾淨的新衣裳。
肚子餓得已經發出反抗,容天音撐起自己的身體,看看正午的太陽,嘴角抽了下,臉孔不知道是被熱的還是因為想起昨夜的事,通紅通紅的!
容天音坐在榻上,穿好了鞋,坐在那裡發起了呆,腦袋好似短路了般,怎麼也沒集中精神。
安靜的空氣裡突地響起容天音羞憤的低咒,“該死的混蛋,吃完就拍拍屁股溜了,還是不是男人!”
一道輕笑自半開的門響來,容天音倏地轉過目光,狠狠地瞪著一臉春風得意的男人。
“為夫是不是男人,娘子昨夜不是領教過了?”曖昧的氣息夾著藥香味撲鼻而來。
容天音耳根子一熱。
“來,將它喝了,”秦執笑得溫柔如水,抬了抬勺子,示意她將粥喝下。
容天音在秦執溫柔如水的注視下抬著勺子喂著食的行為很臉熱,想起昨夜,容天音急急奪過了秦執手裡的碗,“我自己來,又不是斷手斷腳的……”
秦執眯著笑眼,笑容似要化了她一般:“慢些!”
“咳咳……”
他的話剛說完,容天音就把自己給嗆著了。
秦執無奈的伸手替她撫著背,“不在身邊看著你,為夫實在不放心!”
容天音嘴角微抽,“別把我當小孩兒。”
秦執嘴角彎起一抹笑來,“好!”摸頭。
很明顯,他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她有些不適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