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東西相加起來,也就是那麼一些。
所以,他們雖行得慢,可是車輛也是最輕便的。
等容天音睡了一覺驚醒過來時,發現天色已經黑了,馬車也停止了前行,就地平原的紮營。
皇帝帶著隨行的都是一些精壯的武夫,每個人的身手都極不錯,所以,他們這一路的安全也是不用擔心的。
皇帝出行,排場自然是彼大的。
篝火燒起,將四面照得亮如白晝。
“醒了?”
秦執輕輕揉著腿部的麻痺,溫聲道:“可餓了?”
容天音先是恍惚了好幾下,才驚覺自己在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剛剛她又做夢了,夢見自己還被困在那個地方,醒來時,就在這裡,看見秦執溫和暖心的笑容。
因剛睡醒而有些渙散的眼靜靜凝視著他柔和的笑臉,心房微微一悸,啞著聲道:“已經晚上了嗎?”
“夢魘了?”
容天音眨了眨眼,笑道:“做了一個怪夢。”
“下去吧,”秦執沒多問。
容天音趕緊將手伸出去扶人下馬車,在外頭左右等了好許久的方拓,終於是見馬車裡有了動靜。
剛下馬車,馬上就感受到方拓投在她身上不滿的目光,容天音有些無奈,不是她故意睡過去的,不知怎麼的,枕著這個人的腿,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就不知不覺的睡過去了。
還做了一個夢……一個真實的夢。
“王爺,膳食已經準備好了,是鋪地使用亦或是搬到馬車邊食用?”方拓沒敢耽誤秦執的用餐時間。
容天音知道秦執身體不好,必須要安時吃飯。
這次因為她睡熟過去了,還是靠著他睡著了,也害得秦執也跟著拖延了用餐時間。
“就在那邊用吧,不必那麼講究。”秦執雖然不常出行這樣的活動,可也算是有些經驗的。
“是,”方拓並不找算要問容天音意見的意思,轉身就去準備。
容天音虛扶著秦執走過去,四面篝火燃燒得極高,路面看得清楚,地表平坦,到也沒有讓秦執磕著摔著。
容天音和秦執在一塊草平上用過膳食後,容天音就親自給秦執煎起了藥,因為在王府做習慣的原因,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堪爾自然而理所應當起來。
野生的知識容天音還是懂得的,曾經她就闖進叢林獨自生存過兩三年,在叢林裡生活兩三年的人,又怎麼會是動手無能的。
方拓幾人看著容天音嫻熟又利落地架起了三腳架,掛了一口小鍋就開始熟門熟路的煎起藥來,眾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訝異。
容天音到是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古怪,等煎好了藥讓秦執服下,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小音煎出的藥確實是有些不一樣的。”
正等秦執喝完藥就走人的容天音突聽到他說了一句,不由對天翻了一記白眼,“什麼不一樣,還不是那些苦得膩味的藥嗎?”
秦執優雅地將空碗交給了容天音,拿著錦帕拭著嘴角,愛乾淨的程度實在讓容天音有些難以苟同。
秦執做為皇子隨行,是沒有人親近他的,一是他在朝中沒有結識的朝臣,二是他沒有氣力去和他們賽馬,三是他的皇子身份。
所以,可憐的容天音只能陪著孤家寡人的秦執了。
“陪為夫走走,散散食。”
“又走?”容天音想起那次的散步,現在胸口的位置還隱隱作痛呢。
“小音是嫌棄為夫了嗎?”秦執微笑,“還是惦念著那個人,讓小音坐不住了?”
容天音扶他的動作一頓,疑惑地抬頭問:“什麼那個人?”
還有,她不是嫌棄他,她是真怕了他,怕和他一起又出了什麼意外。
“小音這便是在與為夫裝糊塗嗎?”溫和的言語裡盡是委屈。
容天音抽嘴,“您老說什麼啊,小女子聽不明白。”
“範峈這次是隨行的,”秦執低低一嘆道。
“範峈?”容天音先是一懵,然後才想起這個範峈是何人時無奈道:“王爺您老可真大方,喜歡將自己人推給別人。”
秦執到是被容天音這個所謂“自己人”弄得愣了下,然後輕輕一笑,“當初可是小音自個天天纏著範祀司,怎麼今日卻說出了這番不情不願的話來了?”
容天音心說,你就裝吧,你不就是想試探我對範峈到底是什麼個想法?
“霄王殿下——”
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