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院裡開始了她的製藥的生涯。
除了這個,她如今還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在容天音休養的這段時間裡,可將清苒給害慘了,先是喝到了一杯水,莫名奇妙的啞了,再來就是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長了滿臉的紅斑,可將整個王府的人給嚇死了。
再來就是莫名抽風,瘋瘋癲癲。
諸如此類古怪的事情頻繁在清苒的身上實現,有人說她中邪了,連清苒都覺得自己是被鬼附身了,幾次都要崩潰了,在她身上又發生了古怪的事。
唯有清築院那邊安安靜靜的,對清苒的“異常”完全無動於衷。
不到半個月下來,清苒就清瘦了許多,整個人都虛飄了起來,像是被鬼吸取了靈魂似的。
王府每個人見了清苒便躲得遠遠的,唯有容天音樂此不疲地在清苒身上不斷的試用藥物。
當然,都是一些小玩意。
大的,她可不能隨意玩,越毒的東西越是難尋,就這麼用在清苒身上豈不是浪費了。
這般折騰下來,容天音總算也在清苒的身上找些利息回來,前面沒教訓的人,可不能保證後面不會下手。
她是個記仇的人,惹到她的人可沒有那麼容易忘記。
再說太子妃這邊,因為藥物的失效,臉上紅點已經漸漸消去,可把容花月喜得要大笑,林氏沒少在太子府之間來回跑動,請的名醫也不計其數。
這件事在皇城下沒少被人拿來議論。
太子監國有功,原先交到容侯手中的權也回到了他的手中。
皇帝,還是耍了大家。
康定王在秋獮時受了重傷,半月後才復職回崗。
沒有了康定王和太子,朝下又有誰能與這兩個人抗衡,皇帝可不允許一家獨大。
容天音對這些不感興趣,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投進了製毒中去。
半個月了。
她回到皇城半個月了,安安靜靜的過了半個月,默默的研製毒藥,彷彿間又回到了當初的模式,製毒,害人,不斷的反覆。
她手上,沾滿了鮮血。
沒有人知道,她是以怎樣的一種心情保持著自己活著的心態。
太痛苦了!
像現在這樣,靜靜的,多好!
抬起頭來,看著天空灰暗,寒風從窗戶吹刮進來,冷得刺骨。
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太安靜了,安靜得讓她心裡不安,有什麼東西在沉默中醞釀著發生。
“但願能長此下去,”如此,她便滿足了。就算讓她這麼過完一生,也無不可。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總是殘酷的。
“王妃,”清苒頂著一張瘦臉,整個人都要飄了起來似的,兩眼無神。
容天音關窗回頭,心情飛躍,“讓你給買的東西都買齊了?”
“是,”清苒聲音都開始飄了,“王妃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最近容天音閒在家裡總是關起來搗鼓著,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總是讓她買一些奇怪的藥草回來,然後又把自己關在房裡。
“你下去吧,”容天音擺擺手,臉上有精光閃爍著。
清苒頓時又有不好的預感,每次倒黴的時候都能從王妃的臉上看到這樣明亮的光芒。
清苒攏了攏衣,一臉沉沉地退出。
外邊跟著過來的幾個丫鬟都沒敢吭聲,以前就領教過清苒的厲害了,她們這個時候過來,也是跟著清苒收拾院子。
容天音剛關上門,臉上的興奮更明顯了。
回身穿好大衣,容天音覺得這冬天來得真不是時候,冷得她手腳都散出寒氣來了。
上次吞毒的因素,留下了點後遺症,這個冬季特別的覺得寒冷。
幾乎是要將自己包裹成圓球,容天音掀起一塊布綿,只見裡邊露出小銀圈成一坨的樣子。
蛇要冬眠了,連青蛙都消失了。
容天音突然覺得有些寂寞了,穿好大衣的容天音正待要叫外面的人。
突然聽到一聲銀鈴般的聲音乍然而起,“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呼!”有人低笑著,然後衝著手哈了一口氣。
容天音愣了愣。
下雪了?
突然記起,當年自己為了要感受雪,不小心將雪白一片的雪給染成毒黑色的。
容天音摸了摸鼻子,腳上卻生了風般走回到窗前,推開。
刺骨的寒風撲面呼來,霎時將容天音的眼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