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姓闕的還有那麼兩下子,難怪在她的面前那麼神氣,一顆心放下來了,容天音有空就咒幾句那姓闕的,一邊緊緊盯著床間的人。
一直照顧了兩天兩夜,容天音實在受不住了,趴在他的床邊睡死過去了。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間將她折騰得挺厲害的。
等秦執沒事了,她也就該想想怎麼向自己的父親解釋自己在宮裡的那些做為,唉,有本事也是件痛苦的事。
容天音是被一陣輕輕噴灑的氣息給弄醒的,一抬惺惺鬆松的眼,眼前便是那蒼白的溫柔笑臉。
容天音眨了眨眼,明明前兩天快要死的人,此刻又恢復了那萬年不變的溫柔笑臉。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斜躺著的人見她發愣,伸手撫過她的發頂,“怎麼了?見到為夫不高興嗎?”
容天音張嘴就道:“你什麼時候醒的?你知不知道你那白得跟鬼似的有多嚇人。”
“可嚇著了小音?”秦某人溫柔笑問。
笑笑笑,笑死你。
容天音覺得這人怎麼老是笑,就沒有點正常的表情?
“是啊,嚇死人了,不過,我知道你死不了,”容天音哼哼道。
秦某人面上的笑意更柔了些,“是啊,為夫可怎麼捨得死。”
“哼,”容天音偏開頭,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你餓不餓,我給你端吃的過來。”
聽到她關切的話語,那溫柔的笑容有了些真實。
見他不說話,容天音趕緊爬起來就跑外面,她一句王爺醒了,將王府沉鬱的陰霾都驅散了。
只見人人面上都露出了笑容!
用過些小粥後的秦執,臉色也有了些紅潤,襯得這個人更美人如玉!
當然,秦執可不是什麼柔弱的美人。
“你這麼看著做什麼,吃你的飯!”容天音有些惱地將手裡的粥粗魯地送進他嘴巴里,有手有腳的,非要她來喂。
當自己是殘廢啊。
容天音鬱悶極了,為什麼他要自己喂就一定要喂啊。
這人一靜靜瞅著自己,再狠的話都說不出來,難怪會裁在他的手裡。
“這粥可是小音親手所煮,味道似有些獨特的好!”
“這是廚房大媽煮的,怎麼,你喜歡吃啊,以後我天天讓她給你做這種的,”切,有什麼稀罕的,她也能做好吧。
“小音親手送到為夫嘴裡的,味道才是獨特的。”
“德性!”
秦執溫和而笑,溫言道:“父皇那兒可有再為難你?”
容天音見他不吃了,就放碗,反正他也吃了兩三碗了,再吃就多了。
此時聽他的話,下意識的瞄了兩眼無異樣的秦執,道:“父親被人下了蠱毒,這件事……”
容天音有意停在這裡,秦執正微笑著等她說完下文。
容天音有些尷尬地收回神色,她就知道不該懷疑他的,這個人那個時候就昏迷在家裡了吧,哪裡有時間去做那些事啊。
是她小人了。
“那也沒什麼,只是不小心又惹了皇上罷了,反正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惹他了,多惹一兩次也沒事,反正他也殺不死我……”只怕這會兒,皇帝正打算利用她來釣她口裡的那個“怪物”吧。
容天音覺得皇帝真狡猾,什麼想法都敢有。
“有為夫在,不會再讓你有事的。”秦執神色一暗,“讓為夫看看你的傷,”聲音有些低啞。
容天音愣了下,反應過來時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那隻溫厚的手輕輕地磨著她手心的那塊猙獰的疤痕,被他磨過的地方,燙得容天音有些不適地縮了縮手。
另一隻手又毫無徵兆的被他握住,那條細細的痕跡也被他細細磨砂著。
容天音被他溫柔的動作磨得有些不對勁,用力一縮回來,用袖子將它們的醜陋掩住。
“只是點小傷,能救父親的一條命,這點小傷算什麼。”容天音灑然道。
秦執難得當著她的面抿了抿唇,到有幾分的嚴肅在裡邊,“以後,不許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答應為夫……小音,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容天音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渾身不適,扭了扭,別過眼,“幹什麼突然說這些話?再說了,這事又不是我說了算。”
“不許了,”他又復握住她的手腕,深深地說句。
容天音愣愣地抬頭,看著露出別樣神色的秦執,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