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你……”
“你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
“那他也辦不到。”
“是,他也辦不到。”
“那你還?”
“我並不需要他這樣為我,他有他的生活。”
“你!”
……
“你就這麼愛他?”
……
“其實這與我有多愛他沒有關係,事實上,愛是一個人的事,你可以自由地選擇要愛幾分。你愛的人對你的愛,沒有責任。
而是,如果要論起愛之深,我比不過你,也比不過他。如果說你們的愛有八分,我卻只有五分,所以,我實在是最沒資格去計較任何事情的人。”
“可你還是難過。”
“是,我難過。(很難過。)”
……
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聊了也不知道多久,雪落的速度緩了下來。
我瞅瞅天色,對他說,“我們該起身歸隊了。”
他搖搖頭,“不急,這會子,他們想必就快到了。”
大雪無痕,怎麼找來的?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一臉憊懶,“就你那匹瘋馬,一個勁往前衝,完全不拐彎,我能追的上,他們就能找得著。我帶的兵可不是群酒囊飯袋。”
哦,這樣子。我聳聳肩,不置可否。
果然,不久就衝過來一隊騎兵,打頭的是我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逮捕我和沿年入獄的年輕軍官。
看見我們,眾人是又喜又懼,撲通通都下馬跪倒,俯首稱罪。
十四爺擺擺手,“都起了,功過回營再算。”
將士們騰出兩匹馬給我和十四爺,很快,我們便離開了。
營紮在了半山腰,是塊背風的坡面。
看得出來,少了許多人,剩下的也許多都掛上了彩,卻都在有條不紊地等候包紮或是搬運物品,確是一支精兵。
我問十四爺,“或許,我可以幫幫手。”
他答道,“不必了。”
“哦。”我環顧四下,有一點兒失望。
當夜,有個人進了我的帳子。
我吃驚地看著他,是那個年輕軍官。
“參見格格,末將嶽鍾琪,今夜之擾,實情非得已,還望贖罪。”他拱手道。
“什麼事?”他知道我身份!我強壓下驚訝,故作淡然,問道。
“請格格看過此信,自一切明瞭。”他上前兩步,遞給我一封書函。
信封是空白的,火燒印泥封口,上有精細花紋,明顯是高階密信。
我半信半疑地拆開,是一頁薄箋,疊成心形。
我的心立刻狂跳起來,是他,一定是他,這個疊法還是我教給他的呢。
我的手不停地抖,幾乎無法開啟信紙。
沒有署名,沒有字句,可是我確定是他,也懂的他意思。
只因,寥寥幾筆勾出的那株小草,我認得,名叫“當歸”。這是他教的。
當歸……淚眼朦朧之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