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沿年。兩人對了個眼神,就一齊匆匆忙忙地趕下樓去了。
才抽開門栓,門就被大力推開,躍進來兩個蒙面黑衣人,兩柄白花花的大刀架上了我和沿年的脖子。
二人皆是勁裝打扮,身手矯健,兩腿一伸,瞬即又將大門合上了。
我身後那人低聲問道,“這屋裡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這鋪裡只有我們兩人。”我冷靜答道。
“不是謊話?”他扣緊了刀刃,一股溫熱隨著痛感流出。
“今天過節,夥計們都回家了,有什麼需要你們儘管提,只求你們不要傷害她。”見我受傷,沿年急忙解釋道。
“你是大夫?”身後人問沿年。
“是的,我是大夫。”沿年答道。
“那好。”伴著這句話,一記重擊落在了我的後頸,我暈了過去。
自昏迷中清醒,大睜雙眼,卻只見漆黑一片。
心中詫異,朦朧中聽見馬車行過地面轆轆的聲音,當即明白,這是在自家馬車裡。當初我和沿年趕著馬車穿山越嶺,為了方便承載隨行帶的一干事物,就將馬車的後半部改裝成了一個大櫃箱,如今,我便是身處這箱中了。
突然,有一個熟悉的聲音低低喝道,“不許出聲。”
驀地一驚,轉而明瞭。這是當初我身後那人,想來是從氣息變化得知我已經醒來,所以才出言教訓。
這樣看來,他們是劫持了我們二人,要我們帶他們離開了?只是,不知這二人是什麼來頭呢?利用完了我們會不會滅口了事呢?
暗暗擔憂中,馬車已經行到了城門口。
有士兵冷冷說道,“上面有令,今日任何人都不得出城。”
接著是沿年連聲懇求。
可是那士兵態度強硬,就是不讓過。
忽然沿年高叫起來,“梁副將……”
梁副將?是誰?唔,是之前送他母親來醫治的那個守城副將梁威麼?
果真是他,熟悉的嗓音,“怎麼?楚大夫急著出城?”
“是啊,梁副將。剛才有人來請我,說是王員外今日凌晨突然中風,現在危在旦夕,人命關天,我實在急著趕去給他醫治,還望副將通融通融。”沿年懇切道。
王員外?那個在城外有一大片莊園的大財主麼?這個說法倒也有理,只是不知那個梁副將會不會信呢?
過了好一陣,那個梁副將終於被沿年磨動,開口讓放這輛馬車出城。
馬車行出好遠,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