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說道:“玩這麼久了,該回去了,莫教他人擔心了。”
心知安全了,選擇來市集,就是為了給自己這一下午的失蹤找個讓人信服的理由。
回到去才知道,嫡福晉回來後,心情不錯,想讓團團陪她用晚膳,這才發現我和團團都沒回,於是著急起來,著人去彙報給四爺,於是四爺就出來尋了我回去。
幸好是晚飯時分才發現的,那麼應該不曾發現我們曾經出城,畢竟那馬車上的泥土在剛進城的時候我已經叫老林洗了去。
始終不想讓人知道我曾見過吳子青,也說不出是什麼想法,只是覺得這樣對自己比較有利,也許秘密總是能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心安吧。
只是依然奇怪,四爺是怎麼找到我的呢?那麼快速,那麼準確,簡直可以匹敵GPS定位了。這個問題,也許以後我能夠找到答案。
醉酒
這個冬天似乎特別冷,然而始終還是過去了,現在已是二月,是萬物復甦的時令了。
團團已經一歲半了,我每天的主要活動成了教他說話。
他很聰明,已經會背不少兒歌了,像“一二三四五,上山找老虎,老虎沒找著,找到小松鼠,松鼠有幾隻,讓我數一數,一、二、三、四、五”以及“伸左手,五個手指頭;伸右手,五個手指頭;左手幫右手,右手幫左手,幫來又幫去,一對好朋友”等等。
這些兒歌都是小時候我在幼兒園的時候學的。若不是要教他,我真不會想起自己曾經學過這樣的東西。也真是要謝謝他,若不是他,我不會想起自己原來也曾經有過那麼天真開朗的時候。
我還教他做廣播體操,事實上這個操我已記不太清,原本的八集被我刪減成了四集,然而團團仍是學地不亦樂乎。
教會他做早操的惡果是此後的每一天我都是在團團的騷擾中醒過來的。
他精力旺盛,天一亮就爬了起來,一穿戴好就跑來我屋,撲到床上,然後就湊在我耳邊大聲地背誦,“太陽公公起的早,他怕寶寶睡懶覺,爬上窗戶往裡, 咦, 小寶寶不見了! 原來呀,寶寶在院子裡做早操”。
直到我終於被他鬧醒,就又“咯咯咯”地笑著溜下床,跑到院子裡做操去了。
每每這時,我總是很無奈地爬起來,暈乎乎地洗漱,然後陪做完早操的他吃早飯。
值得欣慰的是,在我的科學教育之下,團團小朋友在北京的金山下茁壯成長了。
這日,本來也應是我和團團尋常相處的一天,然而四爺出現了,還把我帶走了。
上了馬車,他仍是沒有說要帶我去做什麼,我雖然好奇,可也知道他若是不想說,即便問了也是白問,於是也不作聲。
馬車行了很久,才到了地方。
下了馬車一看,原來已是城外了。
這是一間山間小院,只有一條路通往外界,顯然是極偏遠秘密的一處。
高無庸快步上前,推開了院門,四爺先踏了進去,我跟在了後面。
這個小院原來並沒有外面看來這樣小,裡頭也是挺大的,幾間平房蓋得也算精緻整齊。
房子大門走出來兩個人迎接,二人皆作布衣打扮,然而卻不能掩去那高貴氣質。
我看見那二人已是愣住,久久邁不開步子。
這二人竟是十三爺和心棠。
心棠見我呆頭鵝的模樣,噗哧一聲笑開了,鬆開挽著十三爺的手,小跑過來,拉著我進了屋。
屋裡有炕燒著,熱烘烘的,我也醒過神來,有些惱怒,氣四爺沒有事先告訴我,然而仔細想想,又不氣了,反正見了就會知道的了,若是在那外面說了,若萬一被其他人聽了去,許就不好了呢。
我們四人面對面坐在炕上,十三爺和心棠在炕桌那頭,我和四爺在炕桌這頭。
高無庸和小順子沏了茶,送了上來,又退到了屋外。
熱茶騰起的白霧合著屋裡燒著炕的煙氣,彌散在炕桌上頭,使得不到一米的距離,我也看不清十三爺的臉,只覺得他瘦了許多,想來被關著總是有許多苦頭吃的,不過不管怎樣,總算是出來了。只是為什麼,出來了又不回府呢?有些不明白。
四爺抬起手,握住了面前的茶杯,卻沒喝,微垂著頭,隔了一會,低低說道:“十三弟,你受苦了。”
十三爺笑了。熟悉的爽朗的笑聲,有多久沒聽過了?曾經差點我還以為我再也聽不著了呢,胸中有一種情緒在蔓延。
“四哥,這點苦,算不了什麼。再說了,我這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