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涯已經結束,春去夏來,又有一批莘莘學子面對著殘酷的高考的選拔。
陸離的心態其實還好,並沒有多少焦慮和緊張,畢竟已經模考過很多次了,她早就把考試當做平常練習來對待了,而且這半年來成績一直很穩定,只要她正常發揮,絕對能和陳嘉樹上同一所大學。
考前的晚上,陸離對陳嘉樹說:“你不許為了遷就我故意空題不做。”
他點點頭,“知道。”然後捏著她的臉說:“現在的陸離已經足夠優秀到能與我抗衡了,不需要我故意放水等你。”
她笑著開啟他的手:“你別老捏我的臉啊!”
“好。”陳嘉樹鬆開手改摸頭,她柔軟的秀髮在他手中的觸感格外舒服。
兩個人又廝磨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陸離上前抱了抱陳嘉樹,細聲說:“明天加油!”
陳嘉樹側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回道:“一起努力。”
她輕輕笑著,說好。
折磨人的兩天考試終於結束,所有同學都是大舒一口氣,終於不用再聽班主任天天叨叨著認真學習了,終於不用再聽任課老師每節課催眠曲一樣的講課了,終於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去喜歡一個人了,終於不用每天起早貪黑苦背公式應付考試了,終於……解放了,畢業了!
可是,為什麼心裡會有些堵堵的,很失落呢?那些一起唱著“青春永不散場”的人終究還是要分開各奔東西了,那個每天傻乎乎給你接水幫你帶飯的傻瓜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了,那幾個說好永遠要聯絡的閨密和哥們最終還是會漸漸失去聯絡,那個佔據了你青春中最耀眼光芒的人,最終還是要忍痛割愛再無瓜葛。
在學業和愛情這場盛大的博弈中,陸離和陳嘉樹無疑是幸運的。
回學校拿畢業證書那日,陸離和陳嘉樹光明正大的手拉手進出學校,到了張雪晴的辦公室,兩人均是禮貌又恭敬地叫了聲:“老師。”
張雪晴笑語盈盈地把畢業證書遞給他們,溫和地問道:“有打算好去哪兒上大學嗎?”
陳嘉樹冷然地說:“去g大。”
“陸離呢?也一起去?”張雪晴轉頭看向陸離問道。
“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陸離笑著回答。
陳嘉樹本來就忐忑的心突然就加速跳了起來,在聽到她那句“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時,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撲通撲通亂了節奏。
張雪晴笑著搖了搖頭,“這樣也挺好,至少兩個人可以在一起,不是異地。”
她面前的兩個人都笑,張雪晴又嘆了口氣說道:“我很慶幸當初沒有硬生生地把你們分開,不然可能真的就把你們毀了……”
陸離急忙打斷:“老師,您別這麼說,您也是為了我們好,再說,我們現在不也挺好的嘛。”
張雪晴笑笑說:“對對,挺好的。像你們這麼勵志的戀愛還真是寥寥無幾呢!”
出了辦公室陳嘉樹把陸離拉到一條幽靜小路,很抱歉地對她說:“陸離,對不起,沒有和你商量就定了去g大,我……”
“我知道啊,你答應過你爸爸會回g市上大學的嘛。”陸離笑著回他,“g市最好的大學就是g大呀,我早就猜到你的選擇是那兒了。”
“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你不希望我和你一起嗎?”
“當然希望!”他不假思索地說,“但是我更希望你選擇你最想去的學校,我不想你因為我委屈自己。”
陸離背靠樹幹,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低喃:“有你的地方就是我最想去的地方啊!”
陳嘉樹以為自己聽錯,問她:“你剛說什麼?”
陸離揚頭水光盈盈地看著他,輕聲細語地說:“嘉樹,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這麼拼命地學習,就是為了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學?”她又低下頭,兩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拉扯著自己的衣角,繼續說:“我想在你身邊,足夠優秀地站在你身邊,我努力的源頭,就是你啊。”
她話音還未落,陳嘉樹就逼了過來,把她圈在自己和她後背的樹中間,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深邃又熱烈的望著她。
她剛剛那段話,震得他耳朵發燙,他從來不敢渴望她為他做什麼,他曾經甚至覺得自己只要能在她身邊默默注視著她就足夠了,可老天似乎很眷顧他,在他還沒有勇氣告訴她他對她的感情時,她就越了界,她的那個擁抱,讓他莫名的心安,也給足了他勇氣,就在他第一次吻她的那一刻,他就清楚,這一輩子,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