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侍郎夫人哪能讓她走,竟是抱住她的腿怎麼也不肯再動了。
阮熙看的啞口無言,只覺得荒唐透頂,她在宮中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如此行徑的大臣夫人,與街頭叫賣的市井悍婦沒有一絲差別。
“哈哈哈哈。”蕭錦玉大笑著拍著桌子,阮熙只覺得尷尬無比,這種事竟出在宮中。
“看看,多有意思?我跟你說,每年的宮宴總會有這麼一兩出,比上頭唱的戲文可有意思的多了。”蕭錦玉邊說邊笑,一邊拿起酒杯一口飲進。
阮熙覺得她是喝多了,搶下她的酒杯,“你別喝了,女孩子家家的,讓別人看見不好。”
“就你管的多。”蕭錦玉對著她翻了個眼皮。
很快中書侍郎便趕來了,見自家夫人如此也是頗為尷尬,只好去拽她,邊給譽王妃陪不是,“都是臣管教無方,還請王妃不要怪罪。”
“哼。”譽王妃冷笑,淡淡的看著他們。
中書侍郎便更加尷尬了,偏偏自家的夫人還怎麼都不肯起來,這時譽王和幾位皇子一同過來,也引的更多人向這邊聚攏。
譽王看了看自家王妃與侍郎夫人的姿勢,微微嘆了口氣,和聲和氣的說道,“這位夫人,因何如此抱著王妃的腿?”
那侍郎夫人見著這麼多高官,總算是站起身來,她倒是一點也不膽怯,見了譽王反倒眼睛亮了許多,便說,“回王爺,這是小女。”說著把自家女兒往前拉了拉,“因著知道王爺一直沒有側妃妾氏,小女今年年芳十五,自小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理,不知王爺可否有心看看小女如何?”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秉住了呼吸,原來這侍郎夫人打的是這個主意,哪怪譽王妃沒有給她好臉色,可這樣的強買強賣,實在讓人反感,雖說這樣的不算少。
別人都以為譽王會發怒,不過他倒真是仔細的看了看那小姑娘,然後笑著說,“生的是不錯,只可惜本王懼內啊。”
眾人譁然,連阮熙都一愣,要知道懼內這話私下裡說也就是開開玩笑,何況男子都是自尊心極重的,便是真的懼內,也不會說出來,但是譽王竟然如此坦蕩!這說明他不是真的懼內,而是他非常的愛譽王妃!愛到可以放下一切!
侍郎夫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片刻後也紅了臉,羞愧的說道,“是我考慮不周,這就帶小女回去。”
在所有人的驚訝中,侍郎一家子快速離開了,蕭錦玉抬回阮熙的下巴,笑著說道,“嚇到了吧。”
“恩。”阮熙應聲,是真的嚇到了。
“要不然他們怎麼能是一對呢,當年的付出是值得的。”蕭錦玉說道。
有那麼一瞬間,阮熙還真的覺得蕭錦玉會逃婚,跟著周易跑了,最後在韓文和蕭錦玉成親之後,她才覺得,蕭錦玉大概只是有那種想法吧。
這個年過的很快,周易離開,蕭錦玉大婚,接著便是奕淺和張狀元的婚事,一件接著一件,忙的停不下來,阮熙的肚子也大了起來,不能再跟著她們亂跑,便在府內養胎,這一胎幾乎所有人都格外看重,太后,睿王,阮熙,包括已經身體衰敗的皇上,譽王。
在韓文與蕭錦玉成親之後,韓府算是東山再起,睿王也有意拉韓敏陽一把,給他提了官職,升到了四品。
這時山東一帶匪賊猖獗,地方官員幾次上報,已不能再拖延下去,皇上終於是開了口,一直未剿滅一是此地不止一處悍匪,乃是個匪賊窩,又格外狡猾,每年朝廷都會委派下去人治理,只是死的死,逃回來的逃回來。
與邊境之事,再與饑荒之類比起來,這個就顯得小了許多,也就遲遲沒有處理得當,這會再次提起,皇上有意要提攜太子,便想讓太子帶兵出去剿匪,哪知道太子是個不掙氣的,竟然推脫了。
阮熙知道這個後,就是笑了笑,“太子仁厚,就是惜命的很啊。”只是要讓人信服,沒有幾件拿得出手的功績,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這事也把皇上氣了個夠嗆。
阮熙在睿王懷裡,抬起頭正看見他的臉,問道,“那後來呢?皇上派了誰?”
李恪捏了捏她的鼻子,阮熙懷孕以後,性格開朗了許多,與他也聊的多了,不似以前那麼古板拘謹,“譽王舉薦,五皇子。”
“倒是情理之中。”阮熙閉上眼睛,“太子這麼扶不起來,怎麼辦?”
“不要緊。”睿王輕輕揉著她的額頭,“還有七皇子。”
阮熙頓時睜開眼睛,有些驚訝,“王爺說真的?”
“休息會吧。”睿王柔聲說道,阮熙已經知曉了睿王存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