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本這樣說:護國侯面若桃李,貌美如玉,長了一副絕世容顏。天慶朝中他排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護國侯隨便遞個眼神過去,無論男女半個身子都酥麻,他若是朝你一笑,嘖嘖嘖……,見過的人都被迷的少了魂魄。你不相信?瞧瞧咱們偉大聖明的皇帝陛下和英勇善戰的瑞王爺吧。他們就是被護國侯給迷住的,見不得任何人說侯爺半個不字呢。
還有一個版本是這樣的:護國侯就是天降神童,一片赤膽忠心,專門來輔佐我朝皇帝陛下的。近些年來天慶實施的那些利國利民的好策略,都是來自護國侯之提議。
仇恨護國侯的人這樣說:護國侯此人陰柔詭譎、心機深沉,行為放浪,其實就是一個妖孽,仗著自己那張漂亮臉蛋,不僅迷惑了瑞王,現在還把皇帝給迷惑住了。□宮廷、仗著皇帝的寵信,在朝中翻雲覆雨,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奸臣。
也有人說皇帝陛下中了蠱毒,所以才抵擋不住天慶第一美人的誘惑,寵信護國侯,任由他獨攬朝政,打壓異己,貪財納賄。
甚至有人說,護國侯其實就是皇帝的孌寵,不然皇帝怎麼會對護國侯比對自己的妃子還好?明明是護國侯在宮中蓄意生事,找那些後宮嬪妃的麻煩,故意與她們發生爭執。但是皇帝陛下卻一味的寵愛護國侯,將自己的嬪妃打入冷宮。總而言之,說什麼的都有人。
隨著市井街坊各種流言四起,皇帝御賜的禮物也源源不斷的送到了護國侯府邸。太醫院的太醫更是一天三遍的往護國侯府鑽,奉旨為護國侯看診,煩的咱們杜侯爺簡直是叫苦連天。話說輕了吧,那些個老太醫臉皮厚的個個跟牆壁似的,索性裝著聽不見,只是盯著杜侯爺吃藥時,片刻不放鬆,非要看著杜侯爺把藥喝下去才走人。話說重了吧,那些個老太醫乾脆立馬跪在地上哭天抹淚的不起身,嘴裡唸唸有詞,說是皇帝陛下有旨,若是杜侯爺的病不能在五日之內好起來,就要他們腦袋落地。嘔的寶寶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的,差點沒暈過去,“這個萬惡的舊社會,生病都有時間限制?”
三日後,申時。
皇城,承乾宮東暖閣的書房。
天德皇帝冷天玄坐在紫檀木龍案後面,墨黑的眸子裡含著冷肅的認真,沉穩內斂,流露出攝人神魄的光華。案几上的文房四寶排的整齊有致。冷天玄收斂心神,專注於這些林林總總的條陳之上,他手執硃筆,專心致志的批閱奏章。眉頭之間隱約間或有“川”字顯現。
厚重的門簾微微掀起,面白無鬚,身著內侍總管服飾的丁寬,端著熱氣騰騰的茶盞,輕手輕腳走了進來。丁寬將茶盅輕輕的放置在冷天玄的手邊。蓋上最後一本批閱好的奏章,冷天玄放下手裡執著的硃筆。端起手邊的茶盅,輕輕的啜了一口,細細的品著味道。茶盅裡的淡香隨著熱氣縈繞在他口鼻,冷天玄頓了一下,抬頭問侍立一旁伺候的丁寬,“小寬子,這是今年的新茶?”
丁寬輕聲回道,“回陛下,確實是今年的‘雲霧’新茶。今日上午內務府才呈上的,說是今年減產,一共只進了六斤。按去年的制,除了給太皇太后、太后宮裡送了一些,其餘的都送到了承乾宮。”
冷天玄放下茶盞,淡淡的說了一句,“嗯,留個二斤以備不時之需,剩下的都給護國侯送過去吧,寶寶喜歡喝這個茶。”
丁寬回道,“奴才遵旨。剛才周太醫來稟報說今日侯爺的身子已好轉,脈息已經正常。只是……只是……”
冷天玄眉頭猛的一皺,冷冷的看著丁寬說道,“只是什麼?還不快說!”
丁寬一見皇上的神情,嚇得急忙跪倒在地上,連聲說道,“陛下息怒。奴才是聽那周太醫說,杜侯爺身子稍好些,便不肯好好的躺在床上歇息,非要與人商議什麼公務……。”
小寬子的話觸動了冷天玄心底的某根弦,他忽然覺得一陣子氣悶,“這個小傢伙,生病也不老老實實的。”太醫院裡派去的太醫,每次回來稟報都說寶寶的身體有起色。可他身子總是那麼單薄,稍不留神便容易生病。自己也知道,寶寶的身子需要靜養,不能過於操勞,但這些年來,改革朝政,在軍隊中實施新法變革,舉行科舉考試等等,一系列朝中大事,那一件也少不了寶寶的謀劃。儘管自己也心痛寶寶,儘量減輕他的公務,但還是沒有辦法讓他完全的放下公務,好好的修養一陣子。最近這些日子,又要準備國慶大典,閱兵儀式。寶寶更是一個頂三,超負荷的運轉。自那日寶寶從宮中跑走以後,自己已有好幾天沒有看見他了……
小寬子跟隨皇帝陛下也有不少年數了,多少有些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他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