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雖人手眾多,一時也無法迅速將對手抓獲,反而白白死傷不少人手。他不得不放棄活捉對手的念頭,遂下令手下速速去調集弓弩手過來,欲將蕭天雲等人全部射殺。
突然,“噓!”一聲口哨響起,緊接著從四面八方同時飛過來數十顆黑點,在高空中劃出流暢的線條,準確地落入青衫護衛中間,隨著一連串“嘭、嘭、嘭、”黑點落地,即刻迸裂散發出陣陣濃煙 ,青衫護衛頓時被濃煙嗆得得流淚不止,劇烈咳嗽,噴嚏不止。包圍蕭天雲等人的青衫護衛只顧著捂眼睛,抱腦袋,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煙裡有毒!”黑袍男子被身邊的兩個護衛架著往後跑。
飛鷹指揮手下隊員躍到蕭天雲等人身邊,將浸有解藥的口罩遞給他們帶上。飛鷹低聲對蕭天雲說道,“在下飛鷹,奉小公子令來接應您,請速速撤離此處。”
蕭天雲對飛鷹點點頭,誠摯地說道,“多謝飛鷹兄弟。”他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指示自己的手下迅速撤離。
氣急敗壞的黑袍男子惱羞成怒,他下令所有的弓弩手,都對準揹著孩子的蕭天雲射箭。一時間,密集的箭雨一陣緊接著一陣,射向蕭天雲。黑袍男子還奪過身邊弓弩手的弓箭,迅捷地抽箭拉弓,瞄準蕭天雲的背影,咻的一聲尖嘯,鐵箭筆直地飛射出去,力道強勁。蕭天雲耳聽風聲不對,忙將孩子護到身前,自己卻沒能躲過箭鏃,箭鏃沒入他的體內,鮮紅的血液頃刻溼透了衣裳。飛鷹將身上僅剩的一顆“淚彈”朝身後的追兵丟了過去,背起蕭天雲,帶著眾人一起躍出宅院的院牆。飛鷹與埋伏在宅院外圍的接應人員會合後,點燃了一顆訊號彈。
鐵巖帶著眾人,穿過一條巷子,拐過兩個彎,來到一處偏僻院門。早已等候在此的接應人員一見鐵巖,忙開啟院門迎上前來。眾人跟隨鐵巖身後,過迴廊入花園,沿著花園邊的遊廊七轉八彎,來到正堂。
鐵巖對眾人慎重交代道,“請各位兄弟馬上將自己的衣裳脫下,換上我們準備好的衣裳。跟著這位黑虎兄弟從右側角門出去。有傷在身的兄弟,包裹好傷口後,跟著洪山兄弟從正門出去,門口有馬車等候。所有的孩子交由我們護送到其他安全地方安置。……”
門口早已停妥好幾輛馬車,每輛馬車都有一車伕坐於車前趕車。這些車伕均著青衣,身材魁梧,吐吸綿長,很明顯都有功夫在身。一見有人從宅院裡出來,略一點頭,遂將車門開啟。飛鷹將蕭天雲仔細放下,送入車廂之中。車伕一抖韁繩,馬車立刻朝前方急馳而去。
一架馬車剛停在了楚州客棧後院的偏僻角門處,緊閉著的角門就開啟了。寶寶帶著藍和秋雲已在此等候多時,藍幫著飛鷹將車廂裡昏迷過去的蕭天雲抬了下來。車伕一抖韁繩,馬車立刻又朝來路急馳而去。
寶寶迎上前急切地問道,“蕭大哥受傷了?”
飛鷹微闔眼簾,難過地自責道,“是飛鷹的錯,沒能將蕭莊主……”
“別把什麼錯都攬在自己身上。能夠將他帶回來,已是大功一件。有什麼事回東華院再說,”寶寶打斷飛鷹的自責,吩咐秋雲關好角門速回院子。
寶寶轉身欲走,突然眼角好似發現了什麼,他忙蹲在地上用手摸了摸,放在鼻子下嗅嗅。秋雲關好角門,準備招呼寶寶一起回東華院去。卻發現寶寶蹲在地上用手摸東西。
秋雲上前小聲問道,“有東西掉了嗎?”
寶寶緩緩站起身,將手伸在秋雲的面前,“你看看,這是什麼?”
藉著空中的皎潔的月光,秋雲看見寶寶的手上似乎沾了不少血跡,她吃驚的抓起寶寶的手,“你受傷了?傷在那裡?”
寶寶搖手說道,“我沒受傷,這不是我的血。應該是蕭大哥身上滴下的。”
秋雲心下駭然,不由打了個寒顫,她看著寶寶說道,“若是官府順著血跡,馬上就會找上我們這裡……”
寶寶若有所思地來回踱了會兒步,對秋雲說道,“你現在馬上去找藍,一起帶著火兒,順著他們馬車回來的方向去檢視一番,地上的血跡從何時出現的?……在血跡出現的附近人家裡偷幾隻雞回來,記住,要活的帶回來。進了東華院後,再讓火兒咬死那些雞……”
絲絲疑惑從秋雲那雙向來恭順的眼眸中射了出來,她遲疑片晌,問道,“為什麼要去偷人家家裡養的雞呀?那多不好……”
寶寶對著她詭異地一笑,微眯雙眼,沉聲說道,“這個我自有用處,也許明天你就會明白。現在時間緊迫,廢話少說,立即執行任務去!”說至最後,寶寶的聲音逐漸變得冷厲。
秋雲恭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