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才進了一次侯府,就將情況摸的清清楚楚。有了這張圖,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行動,把人救出來。”
飛鷹也連連點頭稱是。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興奮的討論著晚上的行動方案。飛鷹微微一側身,發現寶寶不聲不響地靠在靠椅上,微眯著眼睛,低著頭,似乎在沉思。
飛鷹見狀嘴角微微牽了一下,低聲問道,“小公子可有什麼心事?”
一直沉聲斂目的寶寶聞言,睜開眼睛看了看飛鷹,沉吟一會,忽道,“我有個想法,說出來你們聽聽。禁軍統領王浩宇現在楚州。我瞭解過,他是受皇命,來楚州調查盜用賑災銀兩一事的。王浩宇一直在暗地裡追查賬冊和查訪龔霖凡的下落。我剛才在考慮,是不是把龔霖凡被關押在侯府的訊息,透露給王浩宇。讓他去侯府救出龔霖凡。”
飛鷹聽到這裡微微吃驚,有些愕然地望著寶寶,疑惑地問道,“公子為何要這樣做?”
寶寶一抬頭,看著二人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想過沒有,我們救出人後的結局和王浩宇救出人後的結局是否一樣?對於老百姓和龔霖凡本人來說,哪一種結局會更好一些? ”
鐵巖眉頭微鎖,狀似猶豫,想了想,還是出聲說道,“王浩宇是代表皇上來查案的,若是由他去把龔霖凡救出,不僅可以拿到龔霖凡手裡的那些賬冊,也可以查清盜用賑災銀兩的真相。這樣做的好處一是皇上可以處罰那些黑心腸的貪官。二是可以洗清龔霖凡所受的冤屈,還他一個清白。……若是由我們去把龔霖凡救出來的話,就不可能有這樣的結局。”
飛鷹先是一臉不可思議,隨即臉上多了些思索的表情,怔怔地望著寶寶,說道,“公子果然心思縝密,考慮周到,飛鷹受教了。”
寶寶淡然一笑,眼神灼灼,平和的說道,“我去找王浩宇商議。你們等我的訊息。有一點請你們都要牢牢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特別是讓人發現你們之間的實際關聯。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這幾家店鋪本來都是屬於公子名下的。一不偷,二不搶,三不是逆賊謀反,為什麼不能讓人知道?”飛鷹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寶寶冷冷一笑,說道,“如果你是楚州知州,當你有一天突然發現你管轄的地域裡,為數不少的商品製造技術和商品銷售渠道都被同一個人所壟斷,而這個人不僅擁有眾多的財富,還擁有一大批各種各樣的優秀人員。他跺跺腳,方圓百里都要不得安寧。這個人的存在,已嚴重影響到了你的權威。那個時候,你會怎麼想?你們以為江南第一富商、范家落華軒、風雲堡這些個世家名門@ ,真的是因為謀逆?與亂黨勾結?才導致滿門抄斬,被毀於一旦的嗎?”
飛鷹和鐵巖聞言頓時瞠目,面面相覷,驚訝地問道,“難道不是這樣的原因?”
寶寶沉聲說道,“朝廷是不會任由某一家族獨自做大的。任何一個掌權的統治者,都不會允許他的地盤裡有挑戰他權威的人和家族存在。江南第一富商、范家落華軒、風雲堡這些個世家家族被滅門,全是因為他們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那些掌權者的統治地位。若是我們不加以掩飾,任由真實情況暴露於世人面前,我敢肯定,不出兩年,我們的下場也會如同江南第一富商、范家落華軒、風雲堡一般。絕對不會比他們更好些。”
鐵巖、飛鷹兩人聞言恍然大悟,驚訝地對寶寶說道,“怪不得公子一定要把店鋪、作坊等產業分別掛在不同的人名之下。我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寶寶神態嚴肅的看了他們一眼,認真的說道,“新皇登基後,為牢牢控制皇權,朝堂之中勢必會有一場大規模的權力交接,清洗異己行動。不要以為我們一門心思經商,不參與朝廷官場爭鬥,就可以安穩度日。如今這局勢未穩,鹿死誰手還未可分曉。若要自保,不僅要積蓄一定的能力,還須有風險意識。若我們毫無防備之心,只怕是怎麼死的都不清楚。所以,我們必須暗地裡也建立一股自己的勢力,才能保障我們自身的安全,享受快樂的人生。”
夜色漸臨,楚州官驛裡燈火璀燦,賓客滿座。山珍海味流水般地端上了桌子,音樂悠揚不斷,場中舞伎薄紗掩體,翩翩起舞, 一派笙歌作樂的奢靡。
明日一早,禮部侍郎沈良庭將與其他禮部官員一起陪同蒼國使團赴京州。因此,沈大人今晚特地在此設宴,宴請小侯爺李雲航、楚州知州以及楚州當地府衙的主要官員。一是對眾官員表示謝意,二是向眾人提起辭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已漸入佳境。在場的官員早有耳聞,這位禮部的沈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