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秦公公作為陳國公多年的盟友,自然毫不例外的站在陳國公一方,時不時的在皇上跟前給寶寶一方上點眼藥。
寶寶對此很清楚。只是善良的寶寶對下半身少了一截的殘疾人,多少是懷有那麼兩分同情之心。因此,對於秦公公那些個小動作,只要是無關大局。寶寶基本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打算要怎麼狠狠地去整治他。但前提是他做的不那麼過分,不去觸及自己的底線。
寶寶不是沒想把秦公公拉攏到己方來,只是查探到他與陳國公之間的關係甚深,方才打消那個念頭。好在,少了秦公公還有丁公公。這幾年,在寶寶的刻意安排下,內侍丁寬漸漸入了皇上的法眼。逐漸取代了秦公公在皇上身邊的地位,成為宮中新一代的掌權者。
陳國公在朝堂上屢屢受挫,秦公公在宮中的日子也不好過,風光大不如從前。他們把這一切自然都算到了寶寶頭上,對寶寶恨之入骨。秦公公明知皇上不喜瑞王爺與寶寶來往密切,卻時常在皇上耳邊挑唆,搬弄是非。他一會兒說瑞王在護國侯府邸留宿。一會兒說瑞王與杜侯爺關係曖昧……。。。惹得皇上惱怒不已。
寶寶從來不是聖母,也不想做什麼聖母。她只是一個凡人,有仇就會記住。超過了他的底線,她便會一一奉還,絕不手軟。
這些日子在府邸養病,寶寶可沒閒著。他一方面命人暗地裡去收集了不少秦公公的罪證,另外一方面則設下陷阱,等著秦公公自己入轂。
寶寶沒有說錯,他和蕭天雲話語裡討論著的那位秦公公,這會兒確實要倒大黴。
從護國侯府邸探訪回宮的丁寬,向皇上稟報,“昨兒是初一,侯爺依慣例去了普濟寺。走時特地留下書信,信中交代了自己的去處,及二日後入宮覲見的請求。侯爺命管家交予宮中來人呈遞皇上。管家則說,他昨兒將侯爺的信親手交予秦公公手中時,除了有侯府一名小廝在場外,還有宮人小貴子和小潭子在場。”
每月的初一、十五,寶寶都要去普濟寺待上一日。一是為去世的生母上香,二是與主持青木大師談佛論道。這事在朝中知道的人不算多,說起來也只有少數幾位與寶寶走的近的官員才知道。但冷天玄卻是知道的。只是昨兒事急一時沒想起,聽了丁寬稟報才想起此事。
冷天玄當即命人傳召秦公公,欲親自查問真相。卻不想派出去傳旨的宮人紛紛回來稟報,“宮中四處尋遍,未見秦公公人影……。”
冷天玄大怒,傳旨敬事房總管太監杜六福。命他立即找回秦公公,查清事實真相,找出被藏匿的書信。
杜六福領命退出御書房。立即吩咐一幫手下忙活起來。凡是昨兒跟著去護國侯府的人員,一個不少的都給帶去了敬事房接受調查。
夜色降落, 彷彿一塊巨大的黑色帷幕,將整個天空遮住。散發著迷醉黃暈的月兒,似乎害羞的姑娘一般悄然躲入黑帷後面。零落的星光透過黑色布幔的縫隙,一點一點地漏下來,微微照亮了皇城內外。也給巍峨聳立的宮殿籠罩上了一層玄色的輕紗。
數十盞琉璃宮燈灼熱的燃燒著,強烈的光線映得寬闊良深的崇政殿內亮如白晝,赤金光芒滿室迷離閃動直欲逼人雙目。高大的鎏金蟠龍鼎爐燃著龍涎香,徐徐裊繞,在幽深闊長的大殿內緩緩擴散著,一縷縷輕煙如夢。整個大殿靜若一潭池水,數十名宮女太監皆訓練有素地保持著紋絲不動的卑微姿勢。
天慶朝九五至尊冷天玄身著玄色九龍攢珠鍛袍坐在寬大的紫檀木書案後面。手擎一盞青玉茶杯,淡淡抿了一口,聽站立下方的冰羽宮總管太監馬公公稟報。丁寬、小來子屏聲斂氣垂手侍立一旁。
馬公公此來是奉了貴妃娘娘之命,請皇上去冰羽宮探望小公主的。前些日子,貴妃娘娘親生的小公主在御花園玩耍時不慎磕著了腿。這些日子,陳貴妃打著小公主身體不舒服的旗號,一次次的請皇上去宮中探望。其實小公主傷的並不嚴重,養個三五天就恢復了。貴妃此舉,說白了點,不過是爭寵的手段罷了。
這段日子護國侯因病不入朝堂,原本皇上心中就諸事煩擾。貴妃娘娘又每次見到皇上因陳青碾的事哭哭啼啼,冷天玄不免有些厭煩。這幾日便找藉口推了,沒去冰羽宮探視。
馬公公躬身稟報完貴妃娘娘的旨意,良久不聞聖音。遂小心翼翼抬起頭,卻正好迎上皇帝冰涼無味的眼神。嚇得他立時身子微微顫抖
冷天玄慢慢放下茶盞,有些不悅地說道,“貴妃也不知道照顧小公主的,總不讓人清靜。”不過到底還是不放心,又吩咐丁寬道,“朕現在沒精神動彈,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