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哪裡還有以前嬌貴如玉的摸樣。
長姷驚住了,忍不住伸手摸著那額頭的傷,引的長生身子一陣避縮,後退了幾步,再次轉過臉。
“長生,他們打的?他們現在在哪?”長姷閉了閉眼睛,甚是輕柔的問道,輕微顫抖的身體卻暴露了欲要掩藏的情緒。
長生咬唇搖頭:“沒有,他們沒有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真的?”
“沒有站穩,被長玉推了下,磕到桌角上了,她不是有心的,可是姐姐,咱們以後都不要理他們了好不好?咱們就在山上不下來了好不好?我討厭他們。。。。。。”
長姷陡然間笑了出聲:“不是有心的呢,呵呵,好一個不是有心的!”頓了下,抬頭望了望山路,吁了口氣:“走吧,長生。”
長生固執的拉著長姷的手臂:“姐,再也不理他們了好不好?再也不下山了好不好?”
長姷步子一頓,轉過頭猛地抱住長生,臉埋在長生的肩膀上,鼻尖充斥著汗味,咬牙道:“你為我求他們了對不?以後別這麼做了知道不,他們本就都無情,我們犯不著自取其辱。”
長生突然間哽咽起來,壓抑著嘶吼,如同一隻憤怒的小獸:“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他們是你的家人啊!幹嘛要趕你走,幹嘛要那麼無情!你傷的那麼重,他們卻還只想著銀錢,真噁心啊!”
長姷無語回答,只能一遍一遍的拍打著長生的後背,道:“長生,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我沒有受委屈,我只是替姐姐寒心,他們跟他們根本就沒有區別,一樣的無情。。。。。。”
長姷不知道他說的另一個他們是誰,只是心裡感到難受,抬首望著長生的傷口說不出話來,嗓子猶如被綴了千斤重,喉嚨難受之極,手指根根攥緊,指甲險些都要被崩斷。
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長姷死死地攥著長生的手,白如一張紙的臉冷汗落下,步步前行,邊走邊道:“長生討厭這裡,那咱們就離開這裡,再也不管他們了。”
長生在後麵點著頭,落著淚,抽搭著鼻子,頭上的傷口一頓一頓的疼,突然一陣眩暈襲來,他晃了晃身子,腳步停下,嘴巴動了動,一聲姐姐終是未叫出口便倒了下去。
年邁的老大夫摸了摸花白的鬍子,望著床上瘦小的人,眉頭擰在一起:“本是個少爺的身軀,你也當真能狠心叫他做苦力,這身子如今虛弱成這般,怕是要好好的養一段時日了。”
“那他頭上的傷。。。。。。”長姷急急地問出口。
老大夫搖了搖頭:“那倒是沒大礙,只是這口子大了些,若是處理不好,日後會留疤痕的。”
長姷心中吁了口氣,問:“可有去疤痕的藥?”
老大夫瞧她那麼著急的摸樣,也就不兜圈子了,道:“有是有,但姑娘大抵是不瞭解的,去疤痕的藥家家醫館都有,但是這作用就微乎其微了,真正能夠去疤痕做到遠看近看都看不出來的藥天下難尋,可巧了,老夫這裡前些日子得了一盒,雖然只是小小的一盒,卻作用非比尋常,姑娘可有心要?”
長姷點頭,已經做好了大吃一驚的準備,若真有那種藥,在這種不發達的古代,必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老大夫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我也不跟你多要,就兩千兩。”
長姷心裡一震,兩千兩。。。。。。怕是她三輩子都掙不到的數額。面上卻表情未變,道:“你確定那藥有你說的這麼神奇?”
老大夫冷笑一聲,手指朝天指了指:“我的醫館就在這,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長姷抿了抿唇,望著床上的長生,他的額頭已經被白布裹上,此時看不見什麼,可若揭開布,那裡面必定是猙獰傷疤。。。。。。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其一毫。古人對皮囊如此重視,長生醒來看到此,該要如何面對?
“便宜點,成不成?”長姷以商量的口吻。
老大夫為難的摸了摸鬍子:“這藥若是拿到京城必定價值連城,可惜了我這把老骨頭也走不動了,只能在這小鎮裡賣了,原本就沒想著高價,若姑娘你實在接受不了,也就算了。”
長姷拳頭一緊:“好,你給我留著,我過幾日籌夠了銀兩給你送來!”
老大夫頓時拿起了架子,揚聲道:“這寶物就是寶物,你要不了,自然還有別人能要。”
長姷狠狠的咬牙,眯起了眼眸,若是平時,她定然不會給這老頭好臉,可如今。。。。。。罷了罷了,她伸出兩隻手:“給我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