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回的日子麼?

所以,他斷不願在離王面前,擺出一副能堪重用的樣子。

當然,才學還是要露的,所以杜惜挑了自己最為熟悉的金融,由小處見長,以小處見大,一番議論下來,所點之處,所獻之策,卻同樣沒有讓人小覷了。

十天下來,杜惜沒給離王留下國士的印象,反倒是被扣上“為國斂財者,爾當第一人”這麼個批語。不過這個時候,腿腳已經靈便的杜惜,已經著手,打算收拾東西走人了。畢竟有一個人,他還一直記掛著……宮中對於她好像沒有半點訊息,若說隱瞞,那不得不說,他們瞞得實在太好。若不是,她又會去了哪裡?杜惜並不是沒想過請人幫忙,但冷靜下來,卻覺得不妥——那只是一念之間閃過的想法,杜惜覺得,在這個皇帝還有宰相面前,自己最好還是不要留什麼把柄。

於是一個月前,就在近衛軍把他送到城中御賜院落,謝及悅讓他第二天等候聽封的半夜,前一刻還擺著一副還恭恭敬敬唯唯諾諾樣子的杜惜毫不留戀地背起行囊夜遁而走,卻在第二天清晨被守城計程車兵二話不說地押到謝及悅的面前,順帶把自己剛好的腿又一次打斷了……

原來,自己終究還是小瞧了眼前的這個宰相,還有,那個一直笑而不語的皇帝。

撫著仍舊隱隱作痛的胸口,杜惜回想著當日的情景,只覺得一陣血氣翻滾,如今的心情,也算得上是五味俱全,百感交集了……

那天禁軍沒有再把他帶到皇宮,而是送到了相府。謝及悅在書房見了他,透過淡如月華的清燭,杜惜看到了一個和朝堂上截然相反的人。

桌案前的男子一席素白長袍,漆黑的長髮簡單地束在腦後,細長的睫毛微垂,這位位極人臣的宰相就這樣麼坐著,靜靜地看著奏章。搖曳的燭光給如雪的容顏染上了一層光蘊 ,也讓原本就清瘦的身影望上去無端地平添了幾縷蕭瑟。很奇怪吧,眼前的人,年紀和自己相仿,便已權傾朝野,這種人,無論哪本史書,哪段歷史,都該是意氣分發不可一世才對。然而此時此刻,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杜惜都覺得,眼前的人,與其說是宰相,不如說是個學士,與其說一個官,不如說一個好靜的書生。

當然,杜惜再蠢,也不會把他當做無害的書生。

出身豪門,各地的達官顯貴杜惜接觸的也不算少了,交道打久了就會發覺,一臉官腔眼高於頂的人往往反而最易打發,而可怕的,就是那種一臉無害笑容,一派慈祥長者丰姿的人。這些人,借用用父親的話“不慎被這些人記恨,則一朝斃命,到死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惜兒你記住,千萬不要相信什麼宰相肚裡能撐船這種鬼話。越是身居上位的人越是心狠也越是記恨,他現在之所以不動你,是因為還沒到時間。這種人,如非必要,千萬不要去招惹……

只是,恐怕如今……自己想躲也來不及了吧?想到這裡,杜惜不由長嘆一口,無奈道: “大人,杜某發誓,再也不會逃了。”

決定一下,杜惜也不再拖泥帶水——眼下的局勢,自己若還不知趣,那便不是斷一條腿的問題了。

“到如今這步,朝廷不可能再下什麼封賞了,明日起,你便做府中的謀士吧。若真有才學,本座也不會虧待了你。”看著手中的奏摺,謝及悅淡淡道:“待會兒管家會給你安排出去。”

杜惜深知,這一應,自己的人生便從此要寄人籬下了……但明哲保身,縱使萬般不願,此時的情形也不容再猶豫半分了。拼盡全力,這一聲,終於是喊了出來

“是。”

“你把這藥吃了,便可以跟王管家走了。”於杜惜的掙扎比起來,白衣男子的反應卻是冷淡多了,不過真說起來,收一個幕僚對謝及悅來說,也的確和買一件衣服沒有多大區別。

“藥?”言談中,一個四十餘歲的老僕便以奉著一個托盤進來,而碗中靜靜躺著的黑色球體,正是謝及悅口中的“藥”。

“這是什麼藥?”看著這枚黑不溜秋的小丸子,杜惜不由簇眉:縱使自己對眼前此人的人性評價翻上百倍,他也不相信這顆藥是給他治療腳上的傷的。

“毒藥。”與杜惜的緊張不同,謝及悅答得卻是風輕雲淡:“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每月初我會給你一劑解藥,服上三十年,便能根除。”

“什麼?!”即便涵養再高,此時杜惜也不由失聲,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書生”沉聲問道:“難道你還懷疑我有心加害皇上?”

“若懷疑你,還會讓你活到現在麼?”謝及悅冷冷道:“你也不必自作聰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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