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來稟報,娘娘便可前往查驗。”
“太好了!李艾一死,本宮便可高枕無憂了。”
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人前來稟報李艾死訊。江之喻一聽,立即擺駕往白雲庵而去。
來到庵內,每個人臉上都是一派愁雲慘霧。見此情景,江之喻心下大喜,連忙進入內室,準備檢視李艾屍體。哪知,她剛一進門,一把匕首便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江之喻哆哆嗦嗦地回頭一看,只見剛才還與自己姐妹相稱的澹臺雁語,此時正手持利刃,橫眉冷對。再一看,和自己一同進門的宮女全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反了!反了!”江之喻驚慌亂叫:“來人,快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別叫了,”趙熹冷笑一聲:“你的人剛才已被我打發走了。”
“大膽奴才!竟敢欺騙本宮!”到了此時,江之喻仍不忘擺皇后架子。
“奴才?江之喻,你看清楚了,到底誰才是奴才!”趙熹卸下偽裝,露出本來面目。
“公……公主?”江之喻望著趙熹,驚恐不已,結結巴巴地道:“那……那李艾?”
“到了這個地步,娘娘還不忘關心李艾,如此厚意,真令李艾感動呢。”李艾說著,從密室之中走了出來。
“你,你……”江之喻一見李艾,當即癱倒在地。
“公主,小姐,”一個軍官打扮的人推門而入,向二人行了一禮,道:“末將容禮,奉太子殿下,澹臺將軍之命,請公主、小姐移駕乾元殿。”
“有勞容將軍。”趙熹微微頷首,又道:“乾元殿那邊情況如何?”
“稟公主,將軍已將趙煒(今上)、江之詠等人拿下,百官俱已到齊,只候二位一到,便當殿揭開真相,擁立太子即位。”
“好,我們這就過去。”澹臺雁語收起劍,推了一把江之喻,對容禮道:“容叔叔,這個女人就麻煩你了。”
“是。”容禮應諾,上前將她捆住,拖了出去。
澹臺雁語看著像死屍一樣被拖走的江之喻,冷笑道:“若不是長相有三分相似,真難以相信,江之詠的妹妹,竟然是這麼一個草包。”
“幸虧她是個草包,不然還不知要費多少工夫。”趙熹對二人道:“好了,我們過去吧。”
於是三人一同來到乾元殿外。隨著“公主駕到”的呼喝聲,趙熹心絃一緊,神情莊重,緩步走進大殿。
一進殿門,趙熹的目光就與魏暮的目光相遇。只此一瞬,趙熹的內心立刻感到一陣踏實。
趙熹立於大殿之中,李蕤右後三步之處,餘光掃過整個大殿——大殿門口,一排軍士執劍而立;殿上群臣,今上一黨的,惶恐不已,噤若寒蟬;太子一派的,揚眉吐氣、歡欣鼓舞。大殿寶座空空如也,此座原來的主人今上趙煒,此時已成階下之囚,被兩名軍士一左一右緊緊盯著;而他的心腹智囊,自己的心腹大患江之詠,也同受此待遇。只是,他的神情卻與趙煒不同,既無怒,也無懼,昂首挺胸,一如昔日。
“趙熹!”趙煒一見到她,怒不可遏:“你身為公主,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住口!大逆不道的是你!”趙熹上前一步,正色道:“當年你串通敬妃,江戎等人,下毒殺害太子,又屢屢加害於我,幸上蒼垂憐,義士相救,我兄妹才得以存活於世。今天,本宮便要當著滿朝文武之面,揭穿你的真面目,為被你害死的無辜之人討回公道!”
“混賬!混賬!”今上雙目通紅,表情猙獰,身體不斷抽搐,看樣子,似乎是怒火攻心,神智錯亂了。
“太子?”江之詠冷笑一聲:“世人皆知,當年太子是因病夭折,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陛下下毒殺害?還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眼前這個欽犯,就是當年的太子?”
“江之詠,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李蕤道:“你要證據?好,本太子就給你證據!帶人證——”
一聲令下,軍士立即將三位人證帶上殿來,江之詠一一看去,三人分別是李夫人楊詠絮,徐希聖,還有自己二十三年未見的親哥哥江之嘯。當他看到身著素服,面帶哀慼的哥哥時,眸中閃現一絲愧疚,但轉瞬之間便消失無蹤。
李蕤轉過身,對三人道:“趙煌能夠活到今日,實賴三位之力。今日,就請三位將當年之事公佈於世吧。”
“諸位大人,”李夫人道:“站在諸位面前的,的確是太子趙煌。當年,孝靜皇后誕下太子公主,為阿雲所忌,於是她與江戎合謀,命太醫江之嘯下毒殺害太子。江太醫宅心仁厚,不願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