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劉光世和金二少套起了交情。說來劉光世也是軍中世家出身,很快就和金二少在父輩上拉上了關係。兩人臭味相投。越說越開心。我已經聽見劉光世開始打起忽悠金二少跳槽到他那裡乾的主意了。
只聽得劉光世道:“賢侄雖是進士出身,但咱大宋從進士往上還要熬年限。就是有王侍郎的鼎力支援,這提上一級也至少要個三年五載。可賢侄到我那裡就不一樣了。我馬上就可以委任賢侄為正八品的參軍。有什麼功勞也是頭一個給賢侄上上。這樣沒幾年,賢侄就能當上員外郎給事中這樣的官職,在過些年,說不定也能像張大人這樣給知一個大府當府尹呢。豈不是比在翰林院什麼的熬資格強上很多嗎?”
這番話說得金二少也是兩眼放光,看起來要不是在這種場合,他一定已經蹦起來五體投地大叫主公了。
我還在心裡對金二少的這種可恥行徑作一貶低時,就見張叔夜已經誇完岳飛了。他轉過頭兩眼盯住我道:“苟大人這次出使的事情張某也是如雷貫耳呀!”
第七卷第三章可惡的牛皋
張叔夜對我說我的名字如雷貫耳,要是咱一進他家他就這麼說的話,我肯定是心裡美滋滋的。可這老小子誇了半天別人,這才提到我,這就使我一下子警覺起來。
這老小子可是昨天宴請張邦昌一行的,咱當時沒在場。是不是張邦昌說了我什麼壞話?濟南府尹,說起來似乎官不算大,可我知道在宋朝,這一府府尹就是一路諸侯。就是在朝中的丞相這樣職位的大人物,也會因為各種原因被派到那個地方當府尹的。不說別人,就是張叔夜,可也是當過禮部侍郎的,要不是得罪了蔡京。也不會被派到這裡來。
所以,僅僅拿官位是不能估量出府尹的能量的。而且,這可是他的地盤呀!要是這傢伙和張邦昌串通一氣來對付我,可真是個麻煩事。
想到這裡,我慌忙謙虛道:“大人過譽了。下官在出使期間嚴守本分。所作所為均是為大宋著想。那有什麼事蹟能讓大人看的上呢!”
不習慣說這種恭維話,說了一半就想吐,壓了壓,強忍著把話說完。偷眼看看這張叔夜有什麼表情變化。
張叔夜聽完我的謙虛之詞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指著我笑道:“苟大人說這話可不是心裡想著的。我可聽說苟大人在金主的宴席上,當著各國使臣的面,接下了金國公主的連珠箭,這可是大長了我宋人的威風呀!後來還救了那金國公主一命。讓金國人欠了咱大宋一個人情。這等功績。我張某要是都看不上地話,還有什麼功績能看得上呢?”
“那裡,那裡!張大人將‘轉略十郡,官軍莫敢嬰其鋒。’的四大寇之一宋江給降服,才是了不起的事情,我在金國作的那些事又算得了什麼!”我慌忙謙虛,心想。看來這宋朝還沒像清末那麼腐敗,至少這種功勞還沒人敢給我掩蓋。這張叔夜剛才不說。現在才提是什麼意思呢?
張叔夜卻不知我心裡的小九九。他大笑道:“老夫我降服宋江等人,靠的是皇上聖明,將士用命。朝中大人們的鼎力支援,再加上老夫費盡心力地謀劃得當。可與苟大人憑藉自身武勇有所不同呀!”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看到我的臉色陰晴不定。又笑道:“這苟大人本是舉人,得聖上慧眼簡拔為鴻臚寺主薄,崇政殿說書,又任命了武職忠翊郎。正是少年得志。原該得意地。此次出使也是不辱使命。很好!不過,老夫到有一句倚老賣老的話。苟大人可願聽聽?”
這話說的,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駁你面子不聽嗎?我連忙點頭道:“老大人請說。”
張叔夜道:“常言道。這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苟大人武藝高強。老夫原是佩服的。但苟大人一來這濟南府就放話說什麼打遍山東無敵手。這就過於莽撞了。齊魯大地本來就民風彪悍,豪傑眾多。不說苟大人這一句話就把這山東的好漢都得罪了。就是那民間的高手們不敢和你這官身爭鬥。那軍中的大人們也不會閒著呀!這裡面官制小地還罷了。要是有什麼統制、指揮等不服氣。苟大人是比還是不比。就是苟大人贏了。這些人官職比你大。日後也多有不便吧!”
張叔夜這話我越聽越糊塗。我什麼時候說過咱打遍山東無敵手了?我可沒有這麼狂,要知道,光這梁山好漢就有將近一半是山東人呢。還不用說什麼其他地方的英雄了。像武松武二爺這樣赤手打死老虎的猛人。咱又沒跟他比過,就大言不慚的說無敵。我這不是讓人恥笑嗎?
“大人,您從哪裡聽說我放這話了?”我問道。該不會是金小丫頭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