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蘇婉是南楚之人也說得通,只是蘇兆成是何身份能將皇室子弟帶出南楚又或者蘇婉並非南楚皇室,蘇兆成又是如何得到秘術傳給蘇婉的。”
裴子墨也微微蹙眉,半刻,風颳過涼亭,亭外柳葉飄搖,“還有一點,蔣氏是蘇婉生母,若是蘇婉乃南楚人,蔣氏又是怎會發現不了女兒被調包。”
“也罷,回相府再說吧,現在也理不出個頭緒。”蘇念道。
裴子墨淡淡一笑,起身,背影挺拔而孤漠。“去佛堂吧,該開始了。”
“不去了,就說我因落水病情加重,若是再奔波,恐怕落下病根難以痊癒,影響終生。”蘇念面露不耐煩,這大宅院的勾心鬥角也是無聊,不如雲木崖自由自在。
方才察覺蘇月要故意跳湖,她不能任由她如此跳下去,那就是她蘇念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正好聽到愈來愈近的腳步聲,蘇念計上心頭,大喊一聲渾水摸魚的話便也跳了下去。
也不知是誰救的她……忽而,蘇念瞪著裴子墨的背影,恍惚記起朦朦朧朧中鼻腔除了水還混雜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裴子墨。”
“我在。”裴子墨緩緩轉身,背朝月光,月白色光華傾瀉而下,為他鍍上一層耀眼光輝。
“誰救的我。”蘇念目光清冷,聲音淡淡,心裡卻是另一番別樣情緒。
“不知。”裴子墨眼裡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輕笑,淡淡道。
蘇念咬咬牙,“不知道便算了。”
一個旋身,風颳樹葉的一短瞬波動,蘇念便沒了人影。
裴子墨看著蘇念離開的方向,眼裡笑意更深,薄唇微勾,喃喃自語般道:“不該一開始就料到是我了嗎。”
“墨寒。”
墨寒憑空出現,垂首道:“世子爺。”
裴子墨目光驟然變冷,看向方才蘇念將蘇婉扔過去的方向。墨寒心領神會,走過去將蘇婉一把拎過來,察看一番後,抱拳道:“回稟爺,這女人本就被蘇姑娘嚇得暈了,蘇姑娘明智,隔空點了她眩暈穴,三個時辰後便會醒來。”
“將她帶到相府人住的廂房便好,”見墨寒頷首欲走,裴子墨似乎又想起一件事,冷意瀲瀲地開口,“墨寒,以後喚蘇念蘇小姐便好。”
蘇姑娘,顯得太親密。
跟了裴子墨這麼些年墨寒怎麼會聽不懂裴子墨言下之意,垂首恭敬道,“墨寒謹記。”
夜色漸濃,國安寺金碧輝煌
的大佛堂內,所有到場的官家女眷,皇家族人都虔誠匍跪在塑金大佛像腳下。
國安寺的歷史跌宕曲折,有教派不和的勾心、有神王合一的震懾、有先帝攏衣短眠的艱辛,更有著幾十年內的幾經毀建。
它目睹過前朝統治政權的生住異滅,也見證了歷代確定轉世活佛的金瓶摯籤,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一座寺廟,改變了一個國家。
站在寶相莊嚴的國安寺佛堂外,便可看到那些往日裡趾高氣昂的貴族子弟在虔誠朝拜。他們心無旁騖,雙手纏有念珠,先於頭頂,於額前,再於胸脯,於腹部,逐一點觸,爾後膝蓋著地,全身匍匐,這樣的叩拜儀式,你無法不為之動容。
國安寺於先帝有恩,於建國有恩,於東曜有恩,便於他們如今的榮華富貴有恩,不敢不敬。
蘇兆成看了看左右,瞥到滿眼淚光未褪的蘇月,低聲問道:“婉兒呢?”
蘇兆成乃男賓,方才並不在涼亭內,蔣氏也還未來得及將事情始末與蘇兆成說清,蘇兆成雖氣惱,但此時更氣惱蘇婉缺席如此隆重的儀式。
蔣氏紅著眼睛,方才蘇婉是去涼亭內找裴世子了,她看到了並未加以阻攔,不知她竟會誤了上香時辰……“相爺莫氣,說不定婉兒正往這趕呢!”
蘇兆成冷哼一聲,繼續虔誠誦佛。回頭得好好說說蘇婉,何時變得如此不知輕重緩急了。
蔣氏微微舒一口氣,沒發火就好。
夜芳寧的婢女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俯下身子在夜芳寧耳邊輕聲道:“公主,那個蘇婉說不定纏著裴世子去了,方才我還見著的。”
“不得胡言。”夜芳寧輕聲呵斥道,禮佛時間怎能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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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青玉在手,魚刀伺候
那婢女有些委屈,自己也是為芳寧公主著想,“公主奴婢看那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