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的,興許已經知道了,只是在暗中觀摩我要去哪裡,做什麼而已。莫要小看了東曜皇室的暗衛。”裴子墨頓了頓,又道,“與我爭鋒又如何,冠冕我之幸,失之我之訓,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我皆受益。”
蘇念聞言點點頭,裴子墨這思維邏輯她摸不透,也懶得摸透,若是大號青春年華都用於摸透他人,揣測後事,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所以她向來不喜事先準備,未雨綢繆,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低低呢喃響起。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裡不知情緒何如,微微嘆了口氣,也罷,他也喜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感覺體內如何。”
“真氣流竄,寒氣壓低,火凰真氣穿行。”複雜而又煎熬,卻又恰好在她的承受底線之內,這便是火凰真氣的磨人之處。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可以開始第二次了嗎。”
“可以。”蘇念微微咬牙,早死早超生,長痛不如短痛,一下子痛完總比痛過一陣,休息得已放鬆,又緊接著愈發難受的煎熬。
裴子墨看著蘇念微微腫起的唇,上面還帶著他留下的潤澤,晶瑩透亮,若不是唇色太白,必然又是一番風采。“若是待會你受不了,咬我,不要再咬自己。”
“好。”狐狸送上門,她又為何要推搡。
裴子墨看著蘇念溼透的雪衫,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思慮,隨即被玩味代替。“這衣衫已溼透,穿在身上黏膩不已,不僅不舒服,又會影響運功的最佳狀態,不如……脫了吧……只將雪色外衫褪去,留下裹裙可好……”
不知,她是怒而瞪他,還是抬手一掌,亦或者出乎意料地順從答應?
“什麼!?”蘇念微微坐直身子,側眸看著裴子墨,墨玉般的水眸中是掩不住的驚詫。
裴子墨心下了然,果然不會順從,故作淡然的勾唇一笑,一本正經地道,“你瞧,這汗水已浸透你的衣衫,若是再穿著,第二輪內力交替流通之後便會猶如擰得出水一般,意思是我的內力要透過這溼漉漉的衣衫減銳小部分功效才得以抵達你體內,白白浪費了……”
見蘇念還在猶豫,卻也微微神動,裴子墨故而輕咳兩聲,“不是我可惜那內力,如今我不是最佳狀態,每一分內力都於我而言是至關緊要,白白浪費的確是不必要……不想也罷,多勞一分神罷了,我還撐得住。”
故而,又輕咳幾聲。
蘇念眉頭緊皺,裴子墨身體還未痊癒,已不知是第幾次在這般不得動用內力的情況下,屢屢為她破例,屢屢為她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得以換她周全。
聽到方才他那般如脆弱卻又故作隱忍的輕咳聲,自己為何又要去浪費他那修得不易的內力,又去多勞費他並不安好的神氣。
思量片刻,蘇念微微抬眸,注視著裴子墨,他的黑眸深邃幽暗,宛若一汪黑譚,看不透底,卻隱隱不難看出他對她藏不住的憐惜。
罷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既然已決定傾心相付,又何苦拘節於顏面節操。他寧願多費內力多費神,都不願逼迫於她,何苦,何哉。
微微頓了頓,蘇念轉眸而言,“好。”
裴子墨雖只是料想能將蘇念拖下套子中,沒想到蘇念竟真會答應,微微一愣,斂了斂眉,“當真?”
“嗯。”蘇念點點頭,“何必多餘浪費你內力與精神,你身體本就還未恢復完好,雖寒氣已除,可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卻是實打實,不可能這麼快就復原。我不想浪費你的內力,必然得來不易。”
裴子墨眸裡劃過一抹清淺笑意,微微點頭,鬆了鬆胳膊,將蘇念緩緩扶起,寬大的手掌撫上她肩頭,手指捻起那薄薄雪衫的一寸,輕輕挑起,雙手微微展開,又垂下,雪衫便已褪下,露出圓潤肩頭。??
裴子墨眼中笑意更深,扶好蘇念,蘇念也十分配合地端坐好,絲毫沒有隻身著一身裹裙的尷尬感。雙手微微合緊,又翹起一根手指,宛如武俠劇中修煉修真的古墓派傳人一般動作,平放於盤好的雙膝之上。
裴子墨在蘇念身後淡淡一笑,
閉目,雙手也開始運氣,兩人都十分安靜,恰合地在配合……
體內蒸騰的感覺,不斷地與亂竄的火凰真氣融合又脫離。蘇念感覺心口又緊縮又狂放,備受煎熬。腦中靈光一閃,不如想點別的,分散注意力。
這樣一想,腦中就不由自主自己浮現一個想法,思慮深沉。
作為南楚第一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