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它的頸部。
更有一個聰明的人,將一截木頭削得尖尖的,用尖端用力刺入雲狼的腿部,那力度恐怕深入肌腱,這樣一來雲狼那引以為傲疾撲速度,便存在了一個隱患。
雲狼當場“嗷嗚——”地慘叫一聲,驚痛地躍起,它第一次見識到人類的群摳戰術,不由得想起它主子曾說過的話。
“雲狼,你太自傲了,有時候打敗你或許就是你曾經鄙視的,到時候你才會真正意識到,你的自傲會毀了你自己。”
當時,它不信,可是現在這麼一群弱小的人類,竟然能夠傷害了偉大的頭狼它,它心中頓時一股壓不住的怒火衝了上來,一拱拱地頂上腦門子。
回頭一爪便咆哮抓去,所有被尖銳碰到的人,都被生生撕下一塊連血帶肉的皮。
“啊~”慘叫聲響徹耳扉,令人牙酸。
那些躲在破舊屋中的小孩子們,睜大一雙茫然眼睛,看著瘋狂的大人們和一頭超出他們想像的巨狼之間的生死拼博,一地的血色,一地被抓爛的肉碎,散亂的骨頭,堆積的屍體……
他們沒有哭,也沒有叫,即使這裡面有他們認識的人,甚至是父母,因為生活在流失之地他們很小的時候便看慣了生離死別,只是一下死這麼多人在眼前,他們還是覺得手腳冰涼,小臉蛋兒都煞白一片。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時候,遠遠趕來一隊人,一聲威嚴質問的吼聲隨之響起。
這時候,原本躲得遠遠的一些膽小的人,隨著聲音望去,而靳長恭亦抬眸看去,約三十個青年男人,他們無一例外都高大體壯,雖然穿著亦是髒汙不堪,但有顯要比眼前這些人要好些,最主要的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拿著一件武器,雖然不是正規的兵器,只是一些鐵鏽的斷劍,或者腐朽的鐵刀。
靳長恭沒有喊停,自然那場血洗仍舊在繼續,這時在一名披著一件灰白黑交雜,還有一些黃色汙漬厚絨披風的高大男子從青年中鶴立雞群出現,他約有二米高度,絕對是這群青年中最高的,他雖然披著一件厚絨披風,但上身卻末著衣物,下半身僅穿著一條半截短褲,露出一雙肌肉結實的小腿。
他胸前毛絨絨的,一身矯健的肌肉凸起展露無疑,腹部六塊腹肌更是令他多了幾分野性的獸感,他漆黑極肩的頭髮微卷,一張五官深刻勉強算帥的臉,一雙鷹眸銳利地眯起。
他站在那裡,就像一隻霸氣側漏的豹子,渾身充滿力量感。
高大男子帶著一陣人馬趕到,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僅驚訝一瞬,便斂眉立即跪在地上,垂下頭,不敢起身。
而靳長恭感覺了一下週圍的氣氛,毫無疑問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而改變,想她故意鬧了這麼一出,終於將她需要的人物引了出來。
看到那個野獸一樣的男人,靳長恭挑起嘴角,眸光煁煁有神,略一沉吟,便下令招手,道:“雲狼,回來。”
雲狼狼眸冒著火光,正準備將眼前敢傷它的人類全部消滅乾淨,卻聽到自家主子不良的召喚聲音,心中一橫老大不爽,可是一對上那雙瞬間陰沉下來的黑瞳,它心中“咯噔”一下,竟下意識地渾身一抖。
嗚嗚~要怪就怪上一次被折磨得狠了,副作用太大了有木有,現在只要一對上那雙惡魔般的眼神,它的身體就本能地被刺激到害怕。
雲狼毛上沾著血,腿上負著傷,憋屈地忍痛回到靳長恭身邊,曲腿地蹲下。而靳長恭雖然有意想磨磨它任性的脾性,可又看不得它忍痛,則拿出師傅和尚曾給她的傷藥,倒在手心。
看著它腿上深深刺入的木頭,眼都不帶眨一下地,沒有一絲猶豫地拔掉那根木刺,不顧它的狼血直飆噴出,和著一巴掌就朝傷口蓋上去。
“嗷嗚~”痛!痛!痛啊!雲狼眼睛清晰地表代著,主子,你確定你是在給我上藥,而不是想謀殺狼嗎?!
雲狼的灰瞳一絲絲,一縷縷委屈地瞪著靳長恭,卻見她毫無愧疚地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這麼些普通的人類都能傷到你,身為一頭頭狼的雲狼,你還好意思覺得痛!?”
雲狼就算再愚笨聽不懂她的語,也看懂她的眼神了,它又痛又怒,直接張開大牙一口就朝著靳長恭纖細的手臂咬上去,圓轆轆的灰瞳瞪圓,彷彿在說,胡口!老子就算受了點傷又怎麼樣?可他們都快全滅了,老子還是最厲害的頭狼!
當然,它不敢真的咬傷靳長恭的手,頂多就是象徵性地磨了磨癢癢的牙,藉此洩憤。
而靳長恭也不在意它傲嬌的舉動,失笑地一個手刀不輕不重地劈在它腦袋上,然後眼神若有似無地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