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記載。
雖然他沒有死,但已經可以想像得出來,他將來死了也是屬於那種前五百年,後五百年都絕無謹有的鮮有人能夠超越的“極品”。
瑪寶今年剛好十二歲,那麼這個“極品”就是在他十三歲的時候便生下了他這個胖小子。
嗚呼哀哉,這造孽封建社會啊,想蒼帝當時亦不過是一名粉粉嫩嫩的懵懂少年,這分明就是拿自己純真的童年去被人瞟啊!
以上一句,是靳長恭笑得很歡脫,卻硬著裝著一副“我很同情”,“我很理解”的高尚情操神情來吐槽之。
瑪寶跟靳長恭聊天不會感覺到不舒服,因為她總是以夠給他最正確的“表情”。
他說,他從小就沒有看見過他的母后,據說她被父皇殺了,因為她跟一名侍衛通姦了。
靳長恭說,有母后的人就是一根草,因為母后就是跟你搶父皇的人中最大的敵手,所以她死了便死了吧。
瑪寶聞言樂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這般迥異新趣的回答,於是他便更加樂意跟她聊天了。
他不需要同情,亦不需要人家假惺惺的安慰,那會讓他想要殺掉看著他的人。
經過靳長恭一番“毀人不倦”的回答,瑪寶就像認準了靳長恭成為他的忘年之交,兩人的友情突飛猛進,直逼推心置腹——差不多的程度。
所謂“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說還差那麼一步,而那一步或許就是瑪寶的底限了。
一路風塵僕僕,節衣縮食地趕路,他們終於在半個月的一個午後,最終抵達了流失之地的邊境。
看著那一望無際的鐵柵,黑巍巍似堡壘一般矗立在黑土之地的龐大軍事基地,四人表情都凝重著。
若非流放的人員想要進入流失之地,就必須根據各國持有的身份,透過身份鑑定進入駐守的基地內進行備註留案。
他們四人自然不是被羈押流放的犯人,所以需要先出示一些相關檔案,跟這裡的領導人說明進入的緣由,才能夠通關進入流失之地。
當他們四人走到基地門口,不知道是不是神廟先一步就安排好了,他們一出現便來了一群官兵詢問他們各自的身份,確認無誤後就將他們帶進基地的一間暗室內。
暗室內早等著一名穿著軟皮甲的刀疤男人,他雙眸炯燦,高大的身軀就一座山,氣質透著冷洌與鐵血,一看便知道他是一名長年沙場徵站的軍人。
他一一掃視過他們四個人,眸光帶著審視與鑑定。
接下來他沒有給他們任何發問的時間,便發給了他們三個一人一塊刻著“蛟”字的令牌。
然後告訴他們,這塊令牌是屬於流失之地軍統的憑證,若發生什麼事情,一般情況下將它亮出來就可以讓他們在流失之地安然無虞。
那個“一般情況下”他特意加重了幾分,就好像在提醒他們,若真是遇上特殊情況,那諸位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也許蓮謹之他們還不清楚,在流失之地所謂的“一般情況”就是一個笑語,靳長恭只知道“特殊情況”才是流失之地的特產。
最後,那名刀疤軍官留了他們一夜,讓他們稍微整理了一下行裝,並贈送了一部分物質給他們。
這其間,他既沒有問他們前來的目的,也並沒有介紹過自己的身份,就像是怕彼此之間會有牽扯,只是簡單的接頭完畢就將人趕緊打發走。
翌日,天微亮那名刀疤軍官便派人將他們護送至流失之地,只是護送的始伊地點卻不是靳長恭曾經去過的黑土這地,而是直接將他們一行人送到了二等民的神遺之地。
靳長恭對此安排暗感疑惑,究竟是什麼任務,明明將人送到黑土之地歷練才更加安全吧,為什麼偏偏要將他們送到流失之地最複雜,亦是最危險的神遺之地呢?
將他們送到了神遺之地的關口,護送人員一言不發便自行離開了。
靳長恭看了看夏長生跟瑪寶,猶豫了半晌,才看著他們道:“就在這裡分開吧,接下來我們便各自去尋找自己的任務,我想……任務大概是一種觸發性的,關鍵估計就在神遺之地裡。”
瑪寶靜靜地凝視她半晌,然後冷臉扭頭便走了。
夏長生彎著新月一般的眼眸看著靳長恭,像一朵小白花般純潔笑道:“柳姐姐,謝謝你。”
不等靳長恭的回答,他轉向蓮謹之搖了搖手,道:“蓮大哥,再見了。”
說完,他便跟著瑪寶的方向離開了。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蓮謹之突然問道:“神遺之地是一個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