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很老實道。
樂絕歌愣怔地看著她,原來她早就謀算好了一切了嗎?這麼說,這今天這一切真的就是她的惡意算計嗎?
他果真太大意了,他一直以為外面的傳聞與她本人有誤差,可是現在一看,分明她就是一隻擅長偽裝的狼,竟然欺瞞了他的眼睛,讓他高看她了!
“你以為你靳國真的很了不起嗎?莫說有人扶持,就算你傾盡國力都沒有辦法令秦舞陽當上樂府執掌事的。”樂絕歌笑了,笑得輕蔑。
可惜,靳長恭既不問原因,也不關心他這麼說的原因。
“那是以後的事情了,你估計想關心也關心不了了。”靳長恭聳聳肩,拿起一根韌性十足的皮鞭,朝著空氣甩了甩,那“颯颯”的勁厲風聲令人聽得十分愉悅。
“就試試它吧。”靳長恭感興趣地喃喃道。
樂絕歌卻瞪紅了眼睛,真想一口咬死她!
咬?他瞳孔瞬間一亮,瞧靳長恭背對著試道具的模樣,於是稍微放柔了聲音,道:“靳帝陛下,我們再談一談,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
此刻,他的態度跟剛才要跟靳長恭談條件的態度,完全兩樣,一個估價待售,一個急欲甩手。
靳長恭垂下的腦袋,聞言雙瞳閃光,就像一個狡猾的狐狸終於等著誘餌將獵物引上勾了。
“不想談,況且你能拿出什麼條件呢?”她抬頭,一臉不感興趣地樣子,繼續擺弄手中的“道具”。
樂絕歌簡直快氣爆了胸腔,但是他必須冷靜,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陛下,你不妨說說你想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肯放過我,如果你想美男,無論任何品種,甚至異域美男,我都能幫你弄來,何必弄要弄得魚死網破才肯罷休!”床上傳來低沉而極具磁性的聲音。
靳長恭看向他,他此刻的模樣就像安逸悠閒躺地錦繡軟塌上貴公子,墨絲披散於床,亂散一縷蜿蜒從頸項,撫過他櫻花般柔美的唇畔,將那份屬於男人奢華的性感,襯托得更為誘惑的弧度。
他那雙黑中泛著秋波的色澤,深邃得彷彿能引人魂魄,凝視著靳長恭時,似從中蔓延出金色紋路,將她的靈魂亦一道拖進去。
“美男?你不就是現成的,寡人不需要捨近求遠。”靳長恭像是被他的美色迷惑,爬上塌,撐著手,慢慢下滑在他半裸的身上,慢慢靠近。
這時,樂絕歌卻沒有抵抗,他保持著微微上揚了一點點的嘴角,勾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性感魅惑得一塌糊塗。
近了,近了,近了,他眸光炙熱異常,隱有嗜血一閃而過。
可就是兩唇相接時,一聲敲門聲驟然響起。
“陛下,午膳時間到了,需要傳膳至內閣,還是去養生殿用膳?”內侍太監的聲音傳來。
“那就傳來內閣吧……”靳長恭一頓,偏頭想了想道。
“不,不能在這裡!”他們兩個人這樣,如果讓別人看到,他的臉皮在擱在哪裡!他才不相信,靳長恭會放開他,將替他穿戴整齊再喚他們進來。
“可是……”
“絕對不行!”樂絕歌氣極,口氣決絕。
“陛下?”內侍太臨疑惑地喚道。
“那就傳膳到養生殿吧。”靳長恭斜睨了他一眼,依了他道。
“奴才明白了。”內侍太臨回完,便軀身退下。
“好了,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達成了,現在別浪費時間了。”靳長恭惡狼似虎地撲在他身上,上下齊手,別懷疑,她絕對奔放地摸透了他光潔的身子。
樂絕歌簡直恨得要死,他掙扎不了,只有嘴可以掙扎了:“住手!呃~”
“偏不!”
“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想怎麼樣?又想跟寡人談條件?”靳長恭發現自己很有逼良為娼的潛質。
“對,我跟你談一筆條件!”樂絕歌重重說道。
“談什麼?你覺得你有什麼條件能夠讓寡人放棄已經到嘴邊的美食?”靳長恭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表面上很不以為然,但內心卻讚道:很好,果然上道了。
“當初女兒節上第一批刺殺秦舞陽的黑衣刺客,你不是一直在查他們的身份,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靳長恭果然停下動作,但神色陰晴莫測令人猜不透,她雙肘撐在他身上,看著他道,僅吐一個字:“說。”
事情終於開始有意思了,原以為他會說另一件事情的,沒想到連這件事都被她意外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