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種極具魅惑的氣質,就像一種瑰麗的色彩,令他雌雄莫辨的面容更增添了幾分壞壞的邪意,卻不會令人生厭,只覺她表現出來的“壞”,像一種致命的毒藥,讓人忍不住飲鳩止渴。
“會,陛下,您會救他們。”他伸手握住她的,冰冷的雙手及不上那溫玉般的觸感,他的心被酥酥麻麻觸碰了一下,令他輕顫一下。
“信任,這是我教會你如何與我相處的第一件事情,記住了。”潔白如雪的花瓣拂過靳長恭的眉角,額前那顆比惑世紅蓮還要妖嬈的血鑽,映著那張俊美無鑄的臉晶瑩剔透,似緞綢似束末束飛揚起來,綻放著馥郁的花秀,令天地失色。
蓮謹之漸漸迷失在她的景色之中,只能懵懂地頷首。
“莫雲深,堅持住!”一聲憤慨激怒的吼聲傳來。
他一醒神,立即迎聲眺望去,只見莫雲深一身月鍛華綢已染盡血色,他似舊像是不知疲倦地嘲弄地笑著,望著那些只懂得聽令行事的黑衣人,他沒有懼怕,就像將自己的生命看得一文不值,不屑眼神,暗得看不見一絲光亮的瞳孔,只餘平靜。
雪無色與秦舞陽根本就騰不出手來替他抵擋一分,他們已自顧不暇了,強力支撐著等待救援,那些黑衣人利用那些“藍色妖姬”花燈為掩護,若有人一接見,或者觸碰到它們,便會直接炸開。
是以根本不敢有人靠近他們的船隻,只能遠遠躲開,以勉禍及秧魚。
“陛下,他們快支撐不下去了!”蓮謹之口氣一緊,美眸充滿急色。
靳長恭的視線卻沒有看向船頭,她緩緩闔目感應著四周的空氣,探索著潛伏的異動,唇角張揚一笑,那洩露的邪魅的笑容,令人心底發毛。
“如此大的陣仗,如果說只是為了殺他們三個,也末勉太小題大做了,分明是為了挑釁寡人!”
衣袂張揚,一道黑羽孤傲若鴻的身影,就像是憑空出現在船頭,她那足以撕破蒼穹的龐大氣勢,不出手則罷,一出手便是血雨腥風。
一隻手,就像鋼鐵一般棝住一個黑衣人的喉嚨,一隻腳踩碎了一名黑衣人的肋骨,靳長恭就像一隻身上燃著赤黑火焰的上古戰神,一身的煞氣與凜冽,那居高臨上,俯視蒼生的尊貴氣息,沒有人敢忽視。
此刻,因為她的突出其來,所有人都像被凍結了一般,傻怔怔地看著她,停下了動作。
“什麼人!?”黑衣人神情一緊,渾身似鑄鐵一般僵硬。
靳長恭挺拔削劍般鋒利的身型,垂腰的長髮一絲不苟地束起,僅靜靜地站著,就有一種與天同尊,與地同壽的貴族氣質,王者風範,足以讓他們不敢輕易造次。
“我是什麼人?”靳長恭泛著優雅與冷酷的笑意,睨視著他們,指著身後那狼狽,傷得不輕的三人,一句一頓道:“他們的——男人!”
下巴微抬,眸光透著鄙夷的流光。
啊?!黑衣人全部聞言,都覺得下巴都快驚掉了,他是,他們這三個男人的——男人?!
這關係……忒MD的複雜的吧!
而秦舞陽、雪無色與已失血過多,陷入半暈厥的雲莫深,看著那像天神一般降臨的男人,先是一喜,卻又在下一刻,覺得渾身如墮入深淵,渾身上下的血脈沒有一寸不冰冷結冰,連心臟都快不曉得如何跳動了。
永樂帝?!是他,是他回來了,而且是在這種情形下遇見,他們只覺得此刻的心情竟比方才還要來得絕望!
“哪裡來的一個毛頭小子,不想死就趕緊滾開,否則,統統殺無赦!”一黑衣人踏前一步,舉著寒芒森森的彎刀,朝著靳長恭厲聲放厥道。
若非忌憚剛才他露出的一手,他們根本不會跟他廢什麼話,直接下手宰了就是!
靳長恭冷哼一聲,囂張地眯起細長的眼睛,那精光煁煁像一柄絕世利劍般刺入他們心房。
“你們是個什麼東西!連地盤都沒有踩熟,就敢跑來撂腿子,要是我不將他們的狗腿子一根根宰下來,你們看來是不會明白,老子的東西就算是一條狗,也不是你們能夠碰得起的!”
她的話,像驚天雷響,炸得那些黑衣人一懵,耳朵翁翁直痛,這也直接刺激了他們那顆既脆弱又高傲的殺手心。
“找死!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們也不怕,靳國算個狗屁,就算我們直接殺上靳國皇宮,砍了你們靳帝的腦袋,你們靳國也屁都不敢放一個!”那些黑衣人也氣得口不擇言,握刀的手直顫。
靳國?靳長恭眸中精光一閃,看來這群人是異族或它國的人,究竟他們混進靳國,欲行刺秦舞